被砂纸打磨过,非常沙哑。
“你昨晚去哪儿了啊,你也不回来,江星渡也不回来,你俩在一起吗?”吴琅问他。
王廌顿了顿,简短地说:“在朋友家,我和他不在一起。”
“那你马上回来吗?”吴琅又问,“快到饭点儿了。”
“先不回吧。”王廌说完,匆匆挂掉了电话。
吴琅还想说什么,电话就已经被挂掉了,他充满疑惑地看了看手机的‘通话结束’,小声嘟囔着:“什么啊怎么就突然挂我电话。”
王廌把手机放下来,眼前是江星渡那张让他现在无比痛恨的脸。
昨晚的一切当然都不是梦。
他身上的精斑和精`液的气息,他肿痛的后`穴和现在还看不分明的眼睛,手腕上的淤痕和肩头的疼痛,满身被疯狂咬过的痕迹,宿醉后大脑里一阵一阵的痛,喉咙的痛苦。
这都不是梦。
江星渡看着王廌降低到冰点的表情,突然一笑,凑过来亲了亲他冰凉的嘴唇。
“要不然你杀了我吧。”江星渡温柔地告诉他,一双眼睛比语气更温柔,光线落在他的眼瞳里,让他的瞳孔看起来像是蜜糖质地,“我很乐意。”
王廌目眦欲裂。
21
王廌觉得恶心。
这真让人恶心。
恶心得都要吐了。
这个看起来像是基佬中尤物的男人,江星渡,他的室友,他二十多年的兄弟,他以为一辈子的支撑和亲密友人,昨晚,把他的性`器放进自己的身体里,还射得很深。
王廌能感觉到自己被清理过了,能算得上是一连串不幸中唯一的幸事。
王廌扫了一眼床头柜,是他干净的手串,昨夜被江星渡塞进他的后`穴的那一串,安安静静地盘成一条萎靡不振的小蛇。
他感到一种由内而外的脏乱感,一切都乱套了。他就算再是一个想象力卓绝的人也想不出这等令人作呕的情节来。
和江星渡做`爱,在他看来,和与吴琅做`爱是没有区别的。过分的熟悉感让他有种乱伦的错觉。不仅如此,因为江星渡自己是一个花花公子,从心里接受程度来说还比不上和吴琅做`爱。
虽然吴琅是一个直男。
王廌不得不承认这种爱本身的痛恨。
他失控了。他本来应该一直在性`爱之道上保持冷静。
周身乏力,头晕脑胀,脑仁快要蹦出来,王廌用最冷漠的表情看着江星渡,以图保持对峙的局面。
其实他的脑子里乱成一团,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。该说什么,该怎么做。
打一顿?老实说,平时他就不是江星渡的对手,更何况是现在现在的情况下,他打不过江星渡的,很有可能会让自己变得被动又狼狈。
他甚至不想去问江星渡昨晚为什么要和他做`爱的原因。质问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。
被子里有两具男性的身体,他能察觉到自己没穿衣服。
被绑住的时候就被脱掉了,现在当然是光裸的。
王廌转过头去,手撑着想要下床,手腕刚刚支起就察觉到了一阵酸痛,作为支撑点根本就用不上力气,他痛地‘嘶’了一声,手指紧紧扣住了枕头的边缘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