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……”
王廌艰难地移动双手放在江星渡温热的脊背上。
江星渡浑身一颤。
“你忍心吗?”
王廌摸了摸他汗湿的后颈,语气里甚至带了点温和:“你冷静下来,有错认错,我跟你再谈谈。”
王廌心里骂了十万八千句:谈。妈的。和强`奸犯谈谈。真好脾气。
小时候江星渡经常有这种情绪失控的时刻,发疯起来像个满身都是刺的野猪,双向的长刺,一头扎着他自己,一头对准任何对他想要施以援手的人。
那怎么办,江星渡情绪不稳定,现在根本没有足够的理智支撑,可以直接送去心理辅导了。
他不够明白这么多年江星渡到底在心里压了多少狗屁倒灶的垃圾。
突然破空传来一声惊呼:“我日???刺深,还和好了,我特别开心。”熬夜过头的不清醒的吴琅这么说。
王廌沉默了很久。
“我下去买药。”王廌说。
半夜江星渡还有些迷糊,两人大费周章让他吃了药,然后扶他躺下等他出了一身大汗,过了几个小时才退烧,王廌让吴琅看一会儿,自己出去把客厅里剩着没吃完的面条和酸奶解决了。
吴琅困的睁不开眼,只能让他先去睡觉。王廌叹气也没用,自己卷了备用被子去躺沙发。
次日吴琅必须去上班,王廌请了一上午的假在家里看江星渡。
他在王廌的被子里睡得昏昏沉沉,全然没有攻击性的一张脸,嘴唇破了皮,颜色依然是质地很淡的粉红。
王廌面色复杂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张脸。
他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同情这个家伙,但是他就是心里不快。看这个人把自己搞得十分糟糕,连带着王廌都脸黑了很久。
他在厨房熬粥喝,到了饭点左右犹豫了半天。
当然不可能端给江星渡喝,他就去看一眼,万一江星渡醒了,就让他吃,要是不醒,就饿着,反正也死不了。
王廌揣着如此打算走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一脸苍白的江星渡正靠墙坐着,听到脚步声立刻把眼神投向了王廌。
“昨天你让我冷静下来和你谈谈。”江星渡的声音有一些虚弱,“现在可以吗?”
王廌避开他的眼睛:“行啊。”他走到床边拉了把椅子坐下。
“谈谈。”
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跟江星渡谈这种事情了,王廌在心里告诫自己,千万别生气。
江星渡的手腕上还套着王廌的老手串,看起来特别扎眼。
他貌似诚恳地说了一句:“我做错了,我想要你的原谅。”
“嗯。”王廌半阖眼皮,敷衍地回复他,“昨天也这么说的,说完跟我说监听监控不能撤,还想把我找个地方埋了。”
“你告诉我一个你能够接受的方法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做,我必须和你把事情挑明,挑明了你也不接受,我该怎么做?”他的声音有些柔软的沙哑。
“我怎么才能追求你?在我犯了错之后?”
听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