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韧则一口咬定,这是端木治疗的结果,“你让我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感受,现在我正在这样做。”
端木尝试了各种方式,生气,恳求,沉默。。。。。
最后,何韧终于气愤地离开了诊疗室。与其说是被端木赶出来的,不如说是被何韧自己的挫折感赶出门的。
何韧走出诊疗室,看见了一个陌生女人正在神采飞扬地与秦越说着什么。何韧很没有礼貌地无视了等候室里的两个女人,径直走到门口摔门而去。
“哇哦!”俞小布目送着何韧的离去,惊叹了一声,“你们的病人都这么凶巴巴的?她们不会伤害我们家端木浅吧?”
秦越吃惊地看着愤然离开的何韧,平常何韧是要跟她道别的。今天这是怎么了?同时,秦越也吃惊地听见俞小布称端木为“我们家端木浅”。今天一切都不太寻常。
秦越认为这两件事都需要进一步观察。她刚刚被俞小布说动,把她家儿子小轩送到俞小布那里去学游泳。她会有更多机会观察这个俞小布和端木是怎么回事。看起来,并不简单。
“放心吧,我会一直坐在这里保护我们的端木医生的。”秦越向小布教练保证道。
俞小布满怀好奇地推开诊疗室。第一眼看见的景象是端木皱着眉头正在吞下一颗药片。
“端木浅,我怎么说来着,你就是更适合做病人。今天你总不能算是下班了的心理医生吧?”
“我刚下班。”端木不耐烦地回答,她的情绪还没有从刚才的诊疗中恢复过来。
“怎么着?刚才那个病人气着你了?我看她气呼呼地跑出去了。现在又看见你气呼呼地吃药。难道心理医生也会跟病人吵架?”俞小布丝毫不顾端木的情绪,依然开着玩笑。
“你什么时候到的?”端木问。
“早到了,你过点半个多小时。你刚才吃的什么药?”小布问。
“吃饭时间还早,我有些事情要处理,你先坐一会儿。”端木打开电脑,她想抓紧时间写一下诊疗笔记。今天的诊疗相当失败,端木浅需要趁着精神还没有松弛,检讨一下今天诊疗过程。
“刚才那个病人什么情况?她有没有暴力倾向?”俞小布走近端木的办公桌,继续自己关心的事项。
“小布你去外面玩一会儿。我需要安静地做一点事情。”
“我不出去,我好不容易才进来,我就坐在这里,我不出声好了。你忙你的,当我不存在。”俞小布故伎重演地赖在了端木诊疗室的沙发上。
历史经验告诉端木,不要试图驱赶俞小布,一切都是徒劳。
然而俞小布在沙发上没有能够安静太长时间。她心神不定地很快就离开沙发,在诊疗室里晃来晃去。看了墙上的画,嘀嘀咕咕地评价了一番端木的艺术品味,又转到书架那里,自言自语地感叹端木的渊博。再然后,就在每一张沙发上颠了颠,最后得出结论是,端木坐的沙发是最不舒服的一个。。。。。。。
“小布,你晃个不停,你为什么不能安静一会儿?”
“因为我想跟你说话,而你根本不搭理我。”俞小布委屈地说道。
“我在做事。”端木说。
“我进来时,你说你刚下班。我关心你的安危,你却什么都不回答我。”俞小布总是这么振振有词。
“我不会跟你说工作上的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