厌叹了口气,挂掉电话。
田一笙靠在栏杆边上,有些愣神。
她其实,也想见一见陆蔓子的。
可她又不明白,为什么她们就一直不能说实话,还有,陆蔓子干嘛不自己联系她?
如果是陆蔓子自己打电话来,她很有可能,就会心软。
魂不守舍的在医院待了一个小时,田一笙还是有些放不下,想想又给林月打电话,本想请她来医院帮个忙,可她最近在外地培训,来不了。
没人帮忙,田一笙不得不打消了那个念头。
如此熬了两天,林温景回来了,周婉的肠炎也好了大半,可以下床活动,等全部康复,就可以重新注射动员剂,准备造血干细胞采集。
见到林温景回来,忙前忙后的照顾人,又补交欠下的医疗费用,周婉立即对着田一笙冷嘲热讽:“你不是说,那个女人也能给你五十万吗?钱呢?”
田一笙道:“我没问她要……”
周婉冷笑,一副看你逞强的样子。
田一笙不接话,林温景回来。她腾出了空,纠结了一阵,还是忍不住去想看看陆蔓子。
出医院的时候,她给陆蔓子打了一个电话,关机。
田一笙脚步不由顿下脚步,没料想到这种状况。
“田一笙!”面前陡然出现一道人影,是许久没见的庄青绾,她面冷如霜,睨视着田一笙,“我要跟你谈谈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关于病情的事情,全部胡扯,不要较真
☆、过去
田一笙跟庄青绾去了一家咖啡厅,两人面对而坐。
庄青绾始终绷着一张冷脸,用锐利的眼神,直盯着田一笙。
这感觉像极了当初她逼田一笙分手的时候,强势到了咄人的地步。
田一笙呼吸发紧。
“我这辈子,只妥协过两件事情。”庄青绾出声了,她移开眸光,点燃了一支烟,只抽一口,然后接着说,“离婚和接受你。”
田一笙抬眸看着她。
庄青绾垂眼盯着手中的烟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妥协吗?”
田一笙摇头。
庄青绾缓声道:“小蔓当初车祸,脊椎出问题,反复手术,数次进重症监护室,还为你自杀两次,差点死在抢救室里……那些时候,我都没心软过。”
自杀?
这两个字,犹如当头冷棒,敲得田一笙脑颅眩晕:“你说什么?”
庄青绾盯着她冷笑:“对了,你还不知道,她有重度抑郁症,治了四年多,一天也没好过。这病一辈子都治不好,发作起来就跟疯子一样。田一笙,你见过吗?小蔓嘶声力竭大喊大叫,然后拿刀子,一刀一刀的割自己的肉……”
田一笙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,窒息,绞痛;脑子里一片空白,天旋地转,嘴唇发抖,什么都说不出。
庄青绾冷脸瞧着她的反应,继续说:“可我还是没心软,我认定的事情,我从来不妥协。小蔓是我的女儿,我不允许她跟一个懦弱无能的女人,纠缠浪费一辈子。”
她又抽了一口烟,一截烟灰落在桌面上,她抽出纸巾,仔细擦掉。
“我花了四年时间,送她去各种医院,私人疗养所,试了所有能想到的治疗办法,可就是治不好,呵……”她冷笑了一声,“人真是奇怪,为了爱情,竟然能发疯到这种地步。我的当初是,而她比我更加严重。真不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