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好不好,等你见到她了,自己去体会吧。我们都没告诉她,你今天过来了。”
“嗯?”田一笙疑惑。
三厌解释:“得了抑郁症的人,情绪很不稳定,随便一点点的事情,就能突然引发崩溃,蔓子好不容易在这里安静下来,我不想她变得跟在外面时一样郁燥。”
田一笙垂下睫毛:“她抑郁症的事情,你们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?”
三厌笑了一下,有些苦涩:“这种病,不了解的会觉得是神经病。疯子——这两个字多可怕啊。你也知道,社会群体对于嚼舌根这种事情,有多么的热衷,你一转身,背后就会有人指指点点的说,瞧,那个人是个疯子,她过去怎么怎么疯狂的自杀过……”
田一笙心口闷疼,哑声道:“阿蔓会好起来的,我也会一直陪着她。”
“你真的觉得,这种病能治好吗?”三厌侧眸看着她,“田一笙,你认真了解过抑郁症吗?”
田一笙抬起睫毛,眼瞳干净明澈:“我相信阿蔓,她会自己治好自己,所以不管她需要多久的时间,我都会一直陪着。”
抑郁症的治疗,更像是一个人与负面情绪的孤独战争。
悲伤的时候,只有自己知道,痛苦的时候,也只能自己承受,一旦撑不住,被那只抑郁的黑犬吞噬,就会生病。
三厌点点头,忽然问起:“你女儿最近怎么样了?”
田一笙道:“刚做了造血干细胞的移植手术,排异反应也很小,医生说手术很成功。”
三厌:“恭喜了。”
车子拐过两条弯道,终于见到了疗养院的白色围墙,上面爬满了蔷薇藤蔓,正值花期,艳红的花朵点缀在绿叶与白墙之上,格外明艳。
门口是绿色的缠枝铁门,旁边一个白色小亭子,坐着一个胖乎乎的圆脸金发老人,见到三厌,笑呵呵的用英语打招呼。
三厌回了一句,登记之后,开车进入院子里。
说是疗养院,但修建得更像是封闭的小村落,里面全是单独的两层小楼,蘑菇似的散布在绿树与花簇里,中间是一个巴洛克风格的小教堂,有三两结伴的人来往穿行,沿着花园小路往随性走动。
三厌将车停在露天停车场里,然后带着田一笙,往疗养院的最深处走。
中途还穿过了一片白色温室和梳理得格外整齐的菜地。
路程颇远,三厌便沿途给田一笙介绍这些建筑的作用,还有她们在疗养院里的日常——治疗,种菜,以及在森林里跑步。
“这里的医生都相信自然能带给人力量,放空人的思绪,开阔内心,解放灵魂。”三厌不徐不疾的开口,“我其实很赞同,人与自然的关系,从古自今都很微妙,你以前学设计,应该也知道,很多艺术家的灵感,都源自于大自然,所以这里的医生们也相信,自然能给予抑郁症患者们,击败内心黑暗的力量。”
又穿过一片矮苹果林,终于看见那角落里的红顶的小房子。
三厌停下脚步:“蔓子就住里面,你进去找她吧,我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田一笙道:“谢谢你带我进来。”
三厌眸光陈恳:“应该是我谢谢你,谢谢你能选择来这里。蔓子她真的,很需要你。”
田一笙摇头:“我爱她,我也需要她。”
三厌敛眸,忽然道:“其实你跟我们不是一类人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