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策的肩膀:“陶大人,许久不见,你身子骨还是这么健朗。”
陶策吓了一大跳,回头看见他,眼睛都直了。
泽年将手放他面前晃了晃,陶策才微红着眼眶笑道:“自别再见……六殿下轻减了。”
泽年还想和他续会旧,平冶向他招手,手中拿着一封信。
泽年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:“参见陛下,陛下有何吩咐?”
平冶笑骂:“装模作样,快起来!”说完,他神情怅惘地将手中的信交给他。
似是预料到了什么,接过那信时他的唇角几乎要扬到耳根子去了。拆了看,一睫一肌尽散发着欢喜气息。
陶策好奇:“六殿下看的是谁人的信?竟这般喜悦?”
平冶无奈摇头:“还能有谁?晋王萧然的。”
泽年看完收了信,薄脸微红:“晋王说,他想来国都觐见新帝。”
平冶歪头逗他:“除了这个,他就没再说别的?”
泽年干咳了几声,抿着唇道:“晋王还说,他想大胆聘求皇室中人……联姻。”
平冶愣了好一会儿,心中不知是何等滋味,半晌才克制着,对泽年笑道:“我敬他是个人物!让他来吧,看看他带的什么聘礼。”
独陶策一头雾水地看着耳根绯红的皇甫六。
大庆新帝的旨意传到晋国之时,晋王正站在枝繁叶茂的银树下。
他转身,衣角拂过降落即枯的花,微扬了下巴,对着铁甲加身的军人道:“起程。”
第34章归来
“父王,这画上的地方是天宫吗?真美,真热闹啊。”
“那曾是我们的家,在两百七十八年前。”
“那我们为何在这里呢?”
“因为我们还太弱小。但我们很快就将回去,我们晋国的旗帜将代替庆字玄旗,我们的铁蹄会光明正大地踏碎他们的美梦,他们将再次对我们俯首称臣,山呼万岁。”
“你将前往那个如梦似幻的乐土,记住它繁华下的朽落,记住你兄长冰冷的墓碑,记住从你踏上这条路开始我们的崛起。”
“记住——”
“你的启程以你兄长的骨灰为代价,你的归来以我的死亡为起始。”
所有的一切我都记得。
愿先灵长在,我将夺回属于萧氏的荣光与霸业。
“殿下,殿下?”他见易持突然发呆,便轻声唤了他几声。
易持回过了神,发现手中的笔放错了位置,将几本绝版的古书弄脏了。兴怀正拿了汗巾擦拭,看了仍无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