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相守?你以为这里是文菲吗?”
看着翠生微微的讶异,章戎苦苦笑道:“我怎么会让我的文菲孤独的躺在这里?自然是和我的并作一处了……”
不是见钱来,那是谁?谁会孤独的葬在此处?
翠生霎时生出噩梦般的感觉,难道……
“是鹤蓝,他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,他只有这样试试,能不能行谁也不知道……但他让我转告你,如果不行,就让我和你说对不起,他说死亡并不痛苦,活着才是折磨。”青衣鬼章戎说到这番话时面上才现出戚哀之色。
“节哀顺变。”
翠生身子不可抑止的抖动,心里突然生出一把刀般,一道一道磨着,磨着肠胃,磨着五指,一道覆盖一道,愈加疼痛,疼得他几乎站立不住。
摔坐在小坟包前,手指插进土里,让疼痛顺泥而下,让那厮感同身受。
那个月圆的夜,鹤蓝陪他喝酒,微笑着看他疯看他傻看他为另一个男人痴狂心碎。
他微笑着对他说:“我知道你在想他,但我与他不同,我喜欢的东西,便会努力去争取。只是这次他比较狠,竟用这么惨烈的法子,在你心里留下记号。”
你是在怪我么?怪我没有骂你,怪我没有恨你,怪我连一顿痛揍都没有给你?一个两个都是混蛋,学什么不好,你学他!
青衣鬼章戎陪他蹲在一处,翠生忽然想起什么:“他怎么知道……”
“他怎么知道你要去哪,你为什么要去,你会不会要去对吗?”章戎无奈的摇摇头:“他怎么会不知道,他能听鬼啊……他说你一定会去的,因为你的性子就是这样,即使不为朗坤,为不相干的人你都会去……”
“他说他已经厚皮厚脸的追了你这么久,这最后一次说什么也要追的……我们劝过他,这么干不靠谱,他说他就喜欢刺不是缩起脑袋就能当作看不到的,朗坤因他而死,鹤蓝也是,将来还会不会有,谁也不知道。
于公于私,这一遭都躲不掉。
翠生安静的伏在云翡怀里,以他们惯用的姿势交缠着睡下,脑子里过电似的闪过一幕幕画面,从第一次出任务到最近那次,每个细节都清晰无比,尤其在地球彼端那个小城的日子,格外深刻,因为那声刺耳的刹车声,因为那个闲闲站定的人,因为那截晃悠的中指上深绿的翡翠戒指……不能回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