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司马相如作客卓家,在卓家大堂上弹唱《凤求凰》:“凤兮凤兮归故乡,游遨四海求其凰,有一艳女在此堂,室迩人遐毒我肠,何由交接为鸳鸯。”
这种在今天看来也是直率、大胆、热烈的措辞,自然使得在帘后倾听的卓文君怦然心动,于是相知,并且在与司马相如会面之后一见倾心,双双约定私奔。
于是,便奢求相守,他们的故事,便是从当夜开始的。卓文君收拾细软走出家门,与早已等在门外的司马相如会合,从而完成了两人生命中最辉煌的事件。
卓文君也不愧是一个奇女子,与司马相如回成都之后,面对家徒四壁的境地(这对爱情是一个极大的考验),大大方方地回临邛老家开酒肆,自己当垆卖酒,终于使得要面子的父亲承认了他们的爱情。
这便成就了千百年来,让人神往的《凤求凰》!以至于他们成为日后多少情侣们的榜样。
可是,正当顾宁远和两位老人听的面带微笑,如痴如醉的时候,古琴声却低沉起来,仿若女子婉转悲泣的呻吟。
而以茉,也开始用忧伤的语调唱到:
皑如山上雪,蛟若云间月。
闻君有两意,故来相决绝。
今日斗酒会,明旦沟水头。
躞蹀御沟上,沟水东西流。
凄凄复凄凄,嫁娶不须啼。
愿得一心人,白头不相离。
竹竿何袅袅,鱼尾何徙徙。
男儿重意气,何用钱刀为。
这首《白头吟》,是卓文君对爱情最大的坚持“愿得一心人,白头不相离。”却又那样决绝“闻
君有两意,故来相决绝。”
当时司马相如在长安,被封为中郎将的时,由於自己觉得身份不凡,一度喜欢上茂陵另一女子,欲纳为妾,于是兴起兴起休妻的念头。
于是休书与卓文君,信上写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。无意!
卓文君看了信,知道丈夫有二意。想著自己如此深爱对方,对方竟然忘了昔日月夜琴挑的美丽往事,忍不住提笔写道:
一别之后
二地悬念
只说是三四月
又谁知五六年
七弦琴无心弹
八行书无可传
九连环从中折断
十里长亭望眼欲穿
百思想
千系念
万般无奈把郎怨
万言千语说不尽
百无聊赖十依栏
重九登高看孤雁
八月中秋月不圆
七月半烧香秉烛问苍天
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
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
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
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
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几断
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
卓文君是那样聪慧的一个女子,可是却对司马相如那样的一往情深,真真是情之一字,害人不浅啊!还好,司马相如懂得,终究没有负了她,可是,还是让人忍不住心酸,连凤求凰,那样动人心魄的爱情也会差点分离,还有什么是能长久的?
有的,只余一场空叹息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