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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布短衫,微尘不染,如明净春水浮上的清冽薄冰,好一个翩翩少年郎。
南风本已不抱希望,冰冷的话语落入耳中犹如天籁。眸中笑意浅漾,瞧着更如春花初绽。
一旁的小二哥悄悄红了脸,刻意又挺了挺膛,欲好好说道一番。
“三生,师傅叫你呢,表妹我来招呼好了。”
招呼自己表妹,倒也说的过去,三生脸顿时黑了,这才认出来眼前的姑娘是前次来的表妹。南风这些时日好好将养些,正是长个子的时候,脸颊上的也多了,笑起来梨涡轻旋,眉目清隽,五官秀气,说不出的好看,跟上次的黑瘦不可同日而语。三生既然有心亲近佳人,便编了一个药丸卖完的借口。这话骗的了别人,可骗不了融安,以后都是熟人,说不出也不好听。他不情不愿往内堂走,心里暗骂瞎了眼睛,其实他那日本没仔细瞧过南风,每日人来人往,他又是有名的糊涂虫,哪里记得了。
“那就有劳表哥了。”南风赶紧道谢,生怕这人转眼不认账。
肖融安没说话,点点头,突然后头窜来一个汉子,把南风挤到一边,急吼吼道:“小哥,先帮我抓药吧,二丫快不行了。”
此人身形如巨塔,虎目含泪,就差下跪求人。本来在药铺大家都是排队拿药,大汉如离弦的箭一般从门口冲进来,好些人都被绊倒,脾气急的早骂上了,什么赶着投胎啊,只是大汉话一出口,众人皆休口不言,生死攸关的大事没人敢耽搁。
南风被撞直扑到在柜台口,生生压着口小包子,敢蒸出的包子嫩的掐水,偶尔泛酸,哪里禁得起这么折腾。她倒抽一口气,面色惨白蹲在地上。
“药方给我,以后不可如此鲁莽。”肖融安并未多为难大汉,事有轻重缓急,看病救人半点耽误不得。
大汉抓住了救命稻草,见小哥利索上手抓药,连连朝围着众人拱手赔礼,把角落的蹲着的小姑娘忽略了去。
大约会撞肿了去,南风眼冒金星,又不能捂着前喊疼。迷迷糊糊间听见众人七嘴八舌说话。
“这不是柳二啊,他家闺女得了急病么。”
“他家四个小子,统共一个闺女,宝贝疙瘩似的养着,能不急么。”
“夭寿哟,老天保佑。”
原来是柳二家的闺女,南风对柳大哥颇有好感,心里的怨念去一半,再者也大叔也不是有意的,就当自己倒霉了。
肖融安是清和堂有名的快手,人称快狠准,虽说整日冷冰冰的,大家都爱找他抓药。
大汉如旋风一般抓着救命良药跑了,南风缩背哆哆嗦嗦站起身来,口越发疼的厉害。
肖融安眉头高高蹙起,不耐烦道:“药已经包好了,你拿去吧。”
发哪门子脾气,莫名其妙!南风深深剜了一眼,拿起药包就跑了。
南风加快脚步往回赶,一进房门锁好,对着镜子把衣衫脱了。这是具幼童的身子,腰线臂部看不出曲线。前坟起两枚小儿拳头大的包子,顶端泛着粉色。宽约两指的红痕横在包子上,微微肿胀,破了皮儿。好像是破了皮的包子,南风想笑,牵动了伤口,引来又一波的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