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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住哦!天幕已黑透了。
陈群还在司马脀府中,急得团团转。
司马脀饮一口酒:“长文啊文长,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转了?你到我府中便一直转来转去,你头不晕么?”
陈群急道:“今日四公子就在宴请群臣了,这可怎办才好啊!”
司马脀轻笑一声:“以在下看来,这事也没什么好急的。”
陈群叹了口气:“仲达啊!你这是不知丕公子有多烦恼,自然也不我为何如此惊慌了!”
司马脀敛眸一笑。他面容英俊,这一笑也自然十分好看:“其实反过来看,四公子越将此事办的漂亮,对丕公子也未尝不是件好事。”
陈群奇道:“这是为何?”
司马脀笑而不语。
陈群拍案无奈道:“我说仲达啊,你就不能直接把话说完呢?这话都说一半,你要生生急死我啊?”
“丞相之意,谁人能测。但既然丕公子要在下猜测,在下便猜上一猜罢。丞相令四公子参与变法——这是捧……”司马脀给他倒了杯酒,眼中寒芒愈甚,“亦是杀。”
曹植已等到人了。
他宴请二十名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商讨此事,只来了十五位。其余五位,则是见曹植命大夫前来诊断,而恼羞成怒闭门谢客。
有人询问曹植如何处置那些人,毕竟曹植也不过曹府公子,并无全力。
曹植闻之,只微笑道:“待我归去请示父亲,诸位便知他们下场了。”
所有人当下住口不言。
宴会已开始了。许是等了半日的缘故,饭菜都已经冷了。他们动了几筷便将之置于一旁。但曹植偏偏不如他们所愿,询问他们是否是饭菜不可口。
因而他们非但不能停筷,反而要喜笑颜开地吃下去。
酒过三巡,才是说话时刻。曹植见众人实在吃不下了,才起身道:“今日请诸位前来,想必诸位已是了然。父亲打算变法,以使我朝强盛。”
有人打断道:“陛下定都许昌时,已颁布法令。至于今日,天下方才适应,丞相为何又要改变?须知变法需循序渐进,四公子如此是否太过的最后一个原因,亦是借此警告四公子。”
曹植指尖颤了颤,他的脑子有那么瞬间的空白。
他终于知道他所忽略的东西了。
但为什么是警告?
难道他与杨修所有猜测都是错的,而曹也并不打算再
不,不对。所有一切若换一个时间便皆是对的,他只独独忽略了曹冲之死对曹的打击。
——曹最宠爱的儿子死了,心中完美继承人没了!再见曹植赤壁时表现,岂能没有丁点迁怒?而外界看来,曹植在曹冲死去之后急着表现自己,又岂非太过急切?
曹植僵在原地,浑身发冷。
这件事他本不应接受的,纵然无法推卸,也可以用装病跳过。他以为曹一直没有出声是想看看他的能力,其实不然。曹更想看的,是他的野心!
哪怕他本无野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