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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陆嘉开着迈巴赫齐柏林在蔺川高教区的公路上行驶着。后排的驾驶座位上则搁着虫草、血燕窝的礼盒。
途经蔺川森木大学附属幼儿园时,他放慢了车速,有些奇怪地看素来门庭清寂的幼儿园此刻居然门户大敞。大概由于森木大学是偏重科研的高等院校,附属的幼儿园、小学、中学统统都是寄宿制,想来这样怕是为了解决高校老师的后顾之忧,可以全力攻歼学术碉堡。此刻,大约是因为许久不见孩子的缘故,校门口上演了不少母子相拥的场景。交通一时便有些堵塞。
在一众神情地直视前方,并不接话。
车内气氛诡谲。一路上,幼童都在两个成年人之间看来看去,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让沈陆嘉心头一阵阵不舒服。然而他的修养使得他不会去窥伺或刺探什么,那是别人的私事,她并没有虐待这个孩子,无论这个孩子与她是什么关系,都轮不到他一个外人置喙。
迈巴赫齐柏林一路畅通无阻,未曾遭遇任何交警的拦截,甚至还有个别“懂事”的交警立正敬礼。
“原来这就是沈总说的‘受到四面八方更多眼睛的注视’。”伍媚语气揶揄。
沈陆嘉神色平静,只做置若罔闻。
到了蔺川市第一人民医院,沈陆嘉伸手从伍媚手里接过幼童,淡淡道,“伍老师,你去挂号还是我去挂号?”
听到这话,伍媚不由又看了一眼沈陆嘉,他大概以为她不愿意透露这孩子的名姓,所以才询问她的意见。不过这样的绅士风度还是成功地和缓了她先前的愤懑。
“我来吧。”伍媚抓着手包朝挂号处走去。走了几步,她忽然回头,远远地问沈陆嘉,“挂哪一科?”面上头一次带着一种微窘的神情。
他们之间隔着来来往往的人群,但是沈陆嘉还是准确地接收到了她的眼神,心中蓦地一动,沈陆嘉扬声道;“先挂急诊。”
伍媚点点头,疾步走向急诊窗口。
怀里的男童忽然扭脸,定定地看着沈陆嘉,软软道:“叔叔,你可以帮我求媚姨明天去看我的演出吗?”
“你喊她媚姨?”沈陆嘉心头微觉异样。
“嗯,我没有爸爸妈妈。是媚姨收养的我。”孩子的声音低了下去,带着明显的沮丧,“明天学校校庆演出,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会去看表演,我不想一个人。”
沈陆嘉心头又是一阵发涩,他读书的时候,永远都是爷爷的机要秘书坐在台下,看他拿下各种奖项。颁奖仪式过后,看着其他同学的妈妈将自家孩子搂在怀里,心肝宝贝地叫着,他总是很羡慕,甚至愿意用自己金灿灿的第一名的奖杯去换。然后在机要秘书恭敬却疏离的祝贺声里,他沉默地抱着冷冰冰的奖杯朝礼堂外走去。英俊的脸孔印照在光可鉴人的奖杯上,严肃得不像一个十来岁的少年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