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神经质般的忧郁,不肯完全放松下来沉入梦乡。
“嗵嗵嗵!”又是一阵敲门声。
时人眯着眼睛想,难道是陈汉元又回来了。不理会他好了。太阳这么好,让他也在门外烤烤,最好能烤走就好了。
这个想法当然有点孩子气。门板上一声又一声的动静确不肯轻易放手。
敲了有五分钟,时人有些不确定了。
这不大像陈汉元的作风。难道有人跟过来了?
他猫一样警醒起来,伸了个懒腰,又猫儿一样儿迈着步伐过去开门了。
又是熟人。
孟同和肖帅。
时人苦笑。他觉着还算隐蔽的地点怎么总能有人找来?
看看外面没有警察的迹象,时人没有犹豫,就给开了门。
一番经历,虽然血腥,却让他多了许多的胆气和无谓,就好像做了一些原来觉着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后,信心一下子的打消。
自大是最要不得的情绪,多少良才将相都折在这上面。他还只是个小人物,稍有差池,就会万劫不复。
肖帅一进门,上来就狠狠地给时人两拳:“你惹了多大的麻烦,你知不知道!”
还是孟同低声劝道:“赶紧进去,小心被人看到!”才消停下来。
关好门,孟同问时人:“你怎么搞的还杀人了!谁陷害的?!”
时人沉默下来,感动于孟同的信任,又觉着辜负了这份信任。他确实是被人陷害的,但确实也是自己选择的杀人。杀人这种事情在现代的法制社会,听起来都有些匪夷所思,何况他已经做了呢。
他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了:“你们也该都知道了。平凯,石芳锦他们一伙人要弄死我。我不想死,只好杀了想弄死我的人!”
肖帅和孟同都沉默了。这样的情况,能责怪谁呢?
肖帅先开了口,说:“小婉让我代她说对不起!她——,她也没想到会牵连到你。”
时人不太高兴,他一直当肖帅是同寝室的兄弟,可在平小婉的问题上,肖帅一直也没拿他当兄弟,总是胳膊向着平小婉拐。为这个他也不客气:“你是她什么人能代她道歉?这些无妄之灾都是她闹出来的,你觉着一句对不起就行了?她在哪儿?”
肖帅立时脸涨得通红,异常得尴尬,握紧了拳头,好一会儿才说:“我——,唉!我们从小儿一起长大的!她其实挺不容的┉┉她被带回家里看管了起来!”
时人心里有很多不平之气,也不在乎自己现在是否是咄咄逼人,反问肖帅道:“她不容易?她能有我不容易吗?不管是别人弄死我,还是我弄死别人,我的前程都毁了,连立足之地都没有!她就一句对不起?”
“你——”肖帅被,一码是一码。肖帅,你不要掺合进来!”
肖帅哑口无言。
说了这些废话,时人心里不但没有发泄的感觉,倒是又气闷了许多。柔弱美丽的女人闹出事情,就能继续装无辜装可怜,不用负责吗?
他也有怜花之心,可事情放在自己身上,才知道都么痛,多么气愤。
压抑住内心的不悦,时人问孟同:“你们怎么找过来的?”
孟同看气氛不好,赶紧回答说:“上次我过来那家西门翅吃烧烤,无意中看到你进来过。这几天哪儿也找不到你,又听广播说你逃走被通缉了,就过来碰碰运气。”
说着又从怀里掏了一叠钱出来,塞在时人手里。
“干什么?”时人不解。
“给你的跑路费!我跟王路,孟同,和肖公子凑的。5000块,不算多,但是你拿着,兴许能用上!”孟同说着又从兜里掏了一把零钱出来,说:“这个也给你,省得你还要找零!”
时人的手一抖,差点拿不住这叠钱。
5000块在这样的物价下真的不算多,但是从三个跟他同样的大一新生手里拿出来,分量竟重如千斤。
看着那一把放的整整齐齐的十元二十元,甚至是一元的零钱,时人眨了眨眼睛,好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孟同看他这副样子,咧开嘴一笑,玩笑一样说:“你小子杀人时的胆气去哪儿啦!别一副熊包样儿!我跟你说,你要是被抓了,可别咬出老子包庇你就行!”说着又意识到这话不好,赶紧“呸!呸!”了几下儿,说:“瞧我这乌鸦嘴!你肯定能好好的。咱祖国山河这么大,还没有你个落脚的地儿?1”
时人握住手里的钱,忽然对孟同和肖帅一鞠躬。
“哎——,你这是干嘛!”
“谢谢!谢谢你们这番心意!”
“别,别这么麻,我可受不了——,哎,我说时人,你别这么麻啊——”
时人跟孟同笑闹的同时也在观察肖帅。肖帅能跟平小婉青梅竹马,会不会也有什么背景呢?是否会带来危险?
这些他都不确定,感儿呢?”
“我说了不是我的小情儿!”陈汉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激怒了一样,暴喝了一声。
曹晓光给吓着了,安静了一会儿。
“不好意思,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!”陈汉元捂住眼睛跟曹晓光道歉。
曹晓光看了他几眼:“行了,我跟你,还用得着道歉吗?”说着起身给陈汉元陈汉元倒了一杯水,递到陈汉元跟前,看他喝了,才说:“你是不是又想到他了?”
陈汉元一愣,“啪”的一下,手里的杯子掉在瓷砖上摔了粉碎。
“真又想起他了?”曹晓光本来只是试探的一问,这会儿知道了真相,怒火又上来了。
他暴怒的从沙发上站起来,一杯水就泼到陈汉元身上:“,都快一年了,你t还忘不了那个贱人!他死都死了,还纠缠你干什么!”
“他不是贱人!”陈汉元红着眼睛吼道。
“他不是贱人,怎么勾引你?”曹晓光也不甘示弱反驳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