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云桐。仅仅只是,我自己联系的实习单位在那边……”
“你自己联系?你早就做了自找实习单位的打算?你早就料到你爸爸会安排你的实习?你……”蓦然间,楚云桐说不下去了。和眼前这个男人交往两年多,不是不知道他心事重重,沉默少言,可今了什么,当日榜上那个众人瞩目的单位名称前赫然写着闻陆洋的名字。
闻陆洋有些讪讪的,踟蹰了下,嗫嚅着说:“让我帮他做点事,我安心些。”
楚云桐一个激灵,“他怎么了?”
闻陆洋有些迟疑。
“你不说,我立刻去你们寝室!”说着,拔腿就要走。
“他病了,一直不见好。”
脚步停住,声音急促:“什么时候的事,什么病?”
“快一周了。先是胃痉挛,然后发高烧,现在烧是基本退了,不过,咳得很厉害。”
“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?”声音颤抖中,人已转身向寝室那边飞奔。
“云桐,他不在寝室里……”闻陆洋在背后焦急地喊。
“那他在哪儿?”话一出口,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。转个方向,向足球场跑去。
还没到足球场门口,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已然传出来。透过围墙上的花纹,楚云桐清晰地看到了他。站在他们初见的那个地方,捂着嘴,微弯着腰。
咳嗽声一声接一声地传来,在空无一人的足球场中回响。雷涛麻木地看着远处的草坪,如一个剪影。
“雷涛……”许是他看得过于专注,或是咳嗽已经占用了他全部的j”/>力,直到楚云桐站在他面前,轻轻唤他,他才蓦地转过头来。
又是一阵止不住的低低咳喘之后,他才望向楚云桐,眼神疏离。
“去医院看看好不好?”楚云桐向前一步,想去扶他。
他轻轻一抬手,声音暗哑:“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不必。”
“雷涛,你到底要我怎么办?”看着那个在夜色中淡漠的男人,看着他脸上掩不去的病态憔悴,楚云桐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。
“做你自己想做的,不用理会我。”雷涛的手随意地c”/>向裤兜,脸向一边侧,a”/>腔中有压抑的“呼呼”声。
“雷涛……”楚云桐紧紧地捂住脸,蹲下去:“我不再计较那些事,我不再问,我们不要再吵,只要你,好好的……”
仿佛过了很久,楚云桐的短发被一只凉薄的手轻轻揉搓,一个声音在耳边幽幽地响起。
“明天,我跟你一起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