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那勺粥继续递到雷涛嘴边,一边似是不经意地说:“到哪儿都是为人民服务。”
“陆洋,我不是跟你开玩笑,我是说真的。”雷涛掩了嘴,轻咳了两声,“机关塑造人的本领是一等一的。我怕……”
闻陆洋的脸上迅速地闪过一丝y”/>影,但只一瞬,便恢复了淡定轻笑。
“你想多了。其实像我这样家庭背景的人进机关也就是找一个稳定收入的地方,老老实实地做事。其他的,也不可能有什么的。来,再吃点……”
“陆洋,其实我挺羡慕你!”雷涛强令自己咽下那口粥,望着闻陆洋真诚地说。
“你,羡慕我?”闻陆洋手一颤,差点没端住碗,“你是羡慕我住棚房还是羡慕我早早地勤工俭学?你别开玩笑了。”
“我羡慕你一大家人其乐融融,羡慕你的生活可以由自己自由掌握……”
“可是,我们永远只能生活在底层,就像你不论怎样都可以永远生活在上层一样。人,生来就是分阶层的。不论你怎么努力,很多事实改变不了。”闻陆洋放下了手中的碗,走到窗边,/>出一支烟,给自己点上。
雷涛诧异地看着他熟悉的动作,“你什么时候也会上了这个?”
“你爸要的东西多,有时需要熬夜给他写,一开妈是抽两g”/>提神,慢慢地,就离不开了。”闻陆洋背向着雷涛,语调平静得像是说别人的事。
“给我一g”/>。”
闻陆洋转身递烟给雷涛的时候,脸上已重新带上了那个招牌化的笑:“看看我们多辛苦。你这个少爷还想东想西,我要是有你那样的家庭,不知道多享受呢。”
雷涛没说话,点上烟狠咽了两口。尼古丁进入肺部的那一刻,有种放松般的惬意,但同时,也刺、爱情……亲情。”熟练地点上,让自己的脸隐在若有似无的烟雾中,突然问了一句不相关的话:“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?”
“下午郑院长来说,你的手因为伤口过深,伤及了神经,可能要留院多观察下。还有……”闻陆洋踌躇了下。
“还有什么?”无所谓地望着自己缠着纱布的那只手,雷涛的声音懒懒的。
“你的眼睛,可能有点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