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茶接着给白东风敲警钟,“你看看人家怡文,处处为你说话,你什么时候也收收心,多陪陪怡文。姥爷不是攀着你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,是想你多抽一些时间来跟怡文相处,日后结了婚也省的还得一阵子磨合。”
白东风点头,“姥爷说的是,我记住了。”
楚怡文微笑着回眸看白东风,却见他深黑的双瞳中如蒙上了一层雾,怎么也看不清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。
她也不敢猜测他的心思,便与老爷子继续说说笑笑。
魏铭章留两人用了午饭,之后才放他们离开。
上车后白东风心烦意乱的点了支烟,楚怡文静静坐在副驾驶上没说话,他两指夹着那支烟猛眉头皱的很紧,而后梦抽了一口,“姥爷很懂得为我们设想。”
楚怡文听他这话心里一冷,“姥爷年纪大了,总喜欢儿孙绕膝的,伯母不在他身边他老人家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宅子是寂寞了点儿,以后有空我们多来看望他,好吗?”
她试探的伸出手握住他轻轻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,白东风没有移开,只是示意的轻轻动了下方向盘,楚怡文随即将手收了回去。
将最后一点烟头透过车窗丢出去,他摇上窗户发动车子,“等会儿我还有事,就不陪你了,你要回楚氏还是回家?我送你。”
楚怡文敛眉,“回楚氏吧。”
她知道他的心思,魏司令说归魏司令说,如果他不想带她过来,就算魏司令再说上一百遍,他也还是不会来。
她知道他心里没有她,但她更加清楚的是自己是他的未婚妻,唯一的未婚妻,就算不能得到他的心又如何呢,将来他们的名字注定是要一起出现在结婚证上的。
想到此楚怡文暗暗叹了口气,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匆匆而逝的风景发呆。
送楚怡文回公司之后白东风回了趟白氏,几个案子需要他的决策,他看过卷宗之后签了字,发放到下级部门,之后匆匆交待了一些要注意的事宜。
与几名高管开了个临时会议,会后喝了杯已经半温的茶,觉得不及易小楼泡的好,放下茶杯就走了。
明哲从医务部出来时见白东风皱着眉头进了总裁专用电梯,捏捏眉心,他一人进了实验室,没多想什么。
晚上白东风回他的私人别墅时后面还跟了一辆送货车,李嫂开门时易小楼也刚从橡树林里回来,手冻得冰凉。
白东风眉头皱的很紧,上前拉住她一她手冰凉冰凉的,冷声道,“你没病心里不舒坦是吧,就想给我折腾点事儿出来才开心是吗!”
他只有怒极了才会对她用这样的连问句,口吻里满满的都是火药味儿,易小楼不想理他,便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我不敢给你折腾什么事儿出来,也没本事折腾,你有你的楚小姐,何必揪着我不放。我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,你管不着。”
自己出去跟楚怡文逍遥快活了一整天,到这个点儿才回来,他倒怪上她了。
易小楼甩开他要上前走,被搬运工挡住了路,他们正在抬一个装在纸箱里的大家伙,看起来很重。
白东风一伸手把她捞进怀里,“谁允许你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?”
呵,谁允许的?言论自由他不懂吗?难道她说什么话还得问他能不能说该怎么说?真是可笑。
易小楼挥挥手从他怀里退出去,“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?远古时期?男尊女卑?我是不是该跪下对你喊万岁万岁万万岁啊?”
就算是皇帝老子,她要说什么也没人能拦住,推开他她一个人进了别墅。
一整天都没吃饭了,胃里早已经空空如也,她饿得前贴后背了,哪里还有力气与他继续纠缠。
她只想快点吃些东西,好安慰安慰她早就抗议的脆弱的胃。
李嫂忙把晚餐摆了满桌,疼惜的看她,“小姐,你怀着孩子,怎么出去跑了一整天,我和老何找也找不到你,真是吓死我了。”
易小楼要是丢了,她可负不起责任,每每想起她家少爷如果知道小姐丢了之后可能会有的狂躁心情,她就害怕。
虽然照顾了白东风这么多年,但是白东风心里到底想什么,她并不能说全都知道。弄丢易小楼的后果,她还承担不起。
白东风把大衣挂在玄关的架子上,换了拖鞋进屋,走到餐桌前在易小楼对面坐下来,易小楼也不看他,只顾自己狼吞虎咽的吃了很多。直到胃里被填的满满当当了,她才满足的放下筷子,一语不发。
白东风好笑的看着她,“都学会左手用筷子了?值得表扬。”
唇角那一抹似笑非笑可真是风情万种,易小楼白他一眼,为什么此时他的风情看在她眼里竟然这么讨厌呢。
她可真是讨厌极了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。
啪的把手拍在桌上,她撑住餐桌站起身来,转身就往外走。
白东风也没留她,自顾自的喝了几口汤。
经过厨房门口时她看到方才搬进来的那个大家伙,包装纸箱已经被拆去,崭新的烘焙机刺的她眼睛生疼。
脚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,她静静看着那台高高的烘焙机。
他买这个来干什么?闲着没事儿吃饱了撑的。
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却从她身后而来,拦腰抱住她,“你生日就要到了,别再闹别扭了好吗?我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开心心的。”
她没有挣脱他的怀抱,因为不知道该如何挣脱。
他就是这样,想起对你好了,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东西都送给你,想冷落你的时候又会对你不理不睬,好像心里眼里本没把你放进去半分。
易小楼眼睛疼的厉害,最近被他折腾的似乎泪腺越发发达了,可真是令人讨厌。
她抿抿唇将他抱在她腰间的手一指头一指头的掰开,抬步往楼上走去。
白东风在楼下洗了澡,裹着浴袍靠在沙发上眯眸看落地窗外的夜色,今夜没有星星,黑的仿佛看不到未来,他长叹一声起身走回卧室。
在床上躺了许久终究是没睡着,最后仍旧起身往楼上去了。
明知道她在这里,他不能忍受与她分开各自睡在一个房间里的煎熬,有些事情无论做与不做,怀里能抱着她的感觉终究还是好的。
他到楼上时见桌上正放着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茶,台灯没关,易小楼缩在被子里,没睡着还极力闭着眼睛。
他笑了,上前去呵她痒痒,她最怕痒,他是知道的。
易小楼被他折腾的不行,终于绷不住了,睁开眼睛嗔怪的看他,“去喝茶吧,喝了就睡,我累了。”说罢背过身去。
白东风脚步声渐渐远了,走到茶几旁停了下来,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。嗯,是他喜欢的味道,比白氏那些秘书们泡的好了千万倍不止。
“怎么想到给我泡茶?”他边喝边问。
易小楼拉拉被子,又往床那边挪了挪,声音里透着些慵懒,“你抽烟了。”
白东风手里的杯子停在半空,好久都没再喝第二口。
他只是从姥爷家出来时抽了一支烟,她竟然闻出来了,知道他每每抽烟总是不舒服,所以就给他泡茶。
可见她心里并不是没有他的,但是她越这样他就越有罪恶感,罪恶感越深心里就越痛。
把茶杯往桌上一放,他脸色冷了下来,“茶泡的不好,睡吧。”
话毕他关了台灯在她身侧躺下来,给自己搭了一点被子,告诫自己不要去抱她。
睡着以前他终究是没抱她的,两人之间的距离足足可以再睡一个人,中间隔着空气的感觉并不好,但他不敢上前抱她。
从来不知道他也有害怕的时候,但是想到自己心里暗自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