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眼底还有未流出的泪。她知道她不该在他面前示弱,她应该有骨气一点,但是她眼里的湿润一时收不回。
不想被他看到,她疯了一样的推搡着他,拍打他的膛,而没有发现,他只是死死地拽着她。前面的十字路口是红灯,车流不息地穿越着。如果刚刚晚一步,她也许会被车撞到。
而她就算再打再闹,也终抵不过他一句轻飘飘的话:“乔可遇,你想让你妈知道你当初是怎么卖给我的吗?”
她楞住,看着脸色平静的皇甫曜,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这个男人的可怕,就在于他能不动声色地捏住别人的弱点,准确扼住别人的咽喉,直到置人于死地,还能笑得云淡风清,魅惑世人。
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,让她此时哭都哭不出来。
“走吧,别在这里丢人现眼。”皇甫曜知道她会听话,拽着她的手臂转身。
其实此时的他也很狼狈,半边脸还带着指印,风一刮感觉火辣辣的。但是这个帐可以慢慢算,现在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,不被别人染指才是重要的。
比如此时紧跟过来的汪兵韬,他可能也被乔可遇刚才,动作暴地将她塞到了车子里。
乔可遇正想坐好,他的身子已经压上来,座位顺势被压下去,副驾驶的门也随之哐地一下被关上。
“皇甫曜,你想干什么?”他身上侵略的气息太强,让她禁不住尖叫。
他一手捂住她的嘴巴,即便是在昏暗中,那眼神就像两个黑幽幽的洞。让人觉得,现在他恨不得捂死她,让她就这样窒息而亡。
谁也没见过这样的皇甫曜,以往他也残忍,但仍可以表现闲适优雅,冷静沉着,此时是将暗完全暴露出来。
恐惧,袭上乔可遇的心头,她挣扎,拼命地挣扎,就像缺水的鱼对着生命的渴望,最后却只感觉到口闷痛,痛得几欲昏厥。
空气越来越少,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,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天真的会死在他手里时,他却骤然收回了手。
她却好像已经晕了,动也没有动,呼吸微弱。停车场的路灯透窗而来,凌乱的长发掩盖住她大部分脸颊,却显得愈加她惨白。
皇甫曜掐着她的下颌,迫使她张开嘴,一下一下地将空气渡给她。
半晌,乔可遇阖着的眼皮下,眸子缓慢的转动。皇甫曜绷紧的脸色终于放松一点,他起身打开窗子,自己绕到驾驶座将车顶架起。
微凉的风扑面而来,空气流通。
乔可遇很快转醒过来,看到皇甫曜正对着后视镜察看侧脸,那是她打的,其实不算重。
“你是第一个敢跟我动手的女人。”他叙述,却不知道目的为何?
乔可遇不想问,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的她,已经心力交瘁。再惨,还能惨过现在?
“皇甫曜,你不是用不着我了吗?”她只想确认,他说话到底算不算话?
后视镜中的皇甫曜目光一敛,沉默。
那天,他晚上抽了很多的烟,他闹不准自己的失控是为了什么?他讨厌那样的自己,讨厌看到她要死要活的样子,觉得倒足胃口。
但是这会儿见她倒在另一个男人怀里,他又觉得刺眼,很刺眼。他还没放手的女人,怎么允许别人觊觎?
空间很静,静得只有他昏暗中晦不明的脸,还有她微微、缓慢的喘息,因为刚刚缓过来,还在一点点舒缓口的窒息的闷痛。
“乔可遇,晚上回来吧。”半晌,车厢里传出他的声音。
终究,是有那么份不舍。但习惯了掌控,不需要解释理由,只是告诉她决定。
来去,原都由不得她。
“皇甫曜,你不可以!”不可以说话不算话,她激动地叫。
几天前宣布的结束,虽然毫无预兆,却给了她新的希望。才短短几天而已,他怎么能说收回便收回?
“我可以!”他已经恢复往常的模样,没心没肺的笑,回答里带着绝对的强势。
乔可遇争辩的话还含在嘴里,却发现突然说不出来,说出来也是徒劳。
他本不会懂,他当初草率的决定和现在淡淡的一句话,分界的是她的天堂与地狱。单单只是不想见到她偎在别的男人怀里这个念想,于她毁的是什么?当然,他从来都不会在意。
苦笑,眼里溢出无限的悲凄,却不再有泪。这个男人,总是能这般让无力。他站在高处,随便动动手指,便能让她天翻地覆。
车子的引擎发动,开出停车场,驶入霓虹绚烂的街道,是去往瞰园的方向。
“我要回家。”她猛然回神,着急地拍打着车窗。
“别闹,我说了要你回去。”不可置认,才短短几天而已,似乎此刻已经开始想念她的味道。
“不!”斩钉截铁的拒绝,在接触到男人冷下来的神色之后,猛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强硬的资本。便软了语气:“我妈还在等我呢?她会担心的?”
“和那个姓汪的在一起时,怎么不怕你妈担心?”说到底,心里还是在意。只不过这话里的酸意,他自己都不曾知道。乔可遇只当他霸道惯了,控制欲强而已。
“我只是和他吃一顿饭而已,我告诉我妈9点以前一定回家。”她急得脱口而出。
低头看看表,已经超过8点。
这番解释,终于让皇甫曜的口的那股闷气消散了一些。车子马上调头,转变了方向,是乔可遇家的方向,让她总算暗暗松了口气。
可是车子却在临近自己家小区的地方停下来,这是条单行道,路灯大多损坏,黑漆漆的,偶尔会有开着前灯的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