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问。
闻言施诗磊一愣,扭头瞅了他一眼,立即转过身双手扶住他的脑袋,倾身用力亲了过去。
符钦若抓紧了方向盘,脑袋里一片空白。
施诗磊把他的嘴唇咬伤,心满意足地听着他吃痛的声音,松开他以后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迹,又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。
他凝视他良久,用指尖擦掉唇上的血,悄然叹气。
“叹什么气?”施诗磊就是处处跟他过不去。
符钦若没回话,默不吭声地帮他系好安全带。
施诗磊胸口起伏着,双腿不安分地往地上踢,却没解开安全带弃车而去。符钦若看他乱动了好一会儿,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。
他看着他的孩子气,忘掉了嘴角上的疼痛,指尖抹出几滴血往施诗磊鼻尖上抹。
闻到血腥味,施诗磊瞪圆了眼睛,转头不满地瞪他。
符钦若笑了,他倾身在他鼻尖上亲了亲,在吮干上面的血和汗以后,牙齿轻轻咬了一下。
施诗磊一个人达戈送给她一面梳妆的宝镜,沃诺不慎失手把宝镜摔成了一百零八块,这些碎片就变成了一百零八个彩色湖泊,落在九寨沟里。”施诗磊从被窝里伸出双手,举着自己笨重的相机,把存在里边的照片给符钦若看,“我第一次来的时候,还是秋天。那时剧组刚刚开机,赶拍的都是女主角跋山涉水来到这里找男主角的戏。你看这些枫叶和波斯菊,还有芦苇荡。我特别喜欢芦苇海,有一天拍完了剧照转场,我又自己搭车回到了那里。当时芦苇已经变成了苍黄色,风一吹,芦花就纷飞在湖面上,就像是泼墨留下来的水迹。”
符钦若看着接连一组芦苇海的照片,喃喃道,“你拍了很多这个。”
“嗯。”施诗磊点了点头,扭头对他狡黠地笑,“我还从栈道上爬下去了。”
他讶然看着他。
施诗磊却得意地眨了眨眼睛,但没过多久,他的笑沉寂下来。“芦苇都长得很高,差点就要比我高了。我还看到了天鹅……当时我有一个很奇怪的错觉,就觉得那片海里,每一样东西都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