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走了又来,及至天明,暖阳初升,他仿似褪去了那层将去未去的身份,缓缓站起身去洗脸,水里映出的人儿,是他又不是他了。
他笑了笑,桂花的香味淡淡飘来,他在院里轻唤。
“临清,该起了。”
日子像流水一样,恍惚之间,又到了除夕。
小宝半岁了,却仍然像刚来时那样,呆呆傻傻,还不会说一个字。
临清背了他去镇里采办年货。
小宝趴在他背后的竹篓里,睡睡醒醒,看一会儿周围的景色,玩一会儿临清的头发,口水流了临清一背。
刘婉婉要出嫁了,临清想送她一把琴,然在镇上寻找无果。沈絮不知如何知道了,一封信写到张澜那,数日后张家管事便亲自送来了两把琴。
一把让临清送给刘婉婉做贺礼,一把则是送给临清的。
临清诧异而又感愿的吗,还是不情愿的吧……
脑袋里想着这近半年的点点滴滴,眨眼就到了镇上。
衙门后院张灯结彩,定的初十出阁,此时已经还是张罗开来。
下人都认得这个总来教琴的小公子,看到都会问一声好,连他背上的小宝也会去逗一逗。
刘婉婉在屋里试嫁衣,听到临清来了,立刻高兴地奔出来,“先生!”
临清笑笑,看她一身红妆,映得整个人都明艳起来了。
他将手里的琴送给她,道:“提前送你的贺礼,我自己的一点心意。”
刘婉婉将琴从布里抽出来,端详良久,道:“先生的心意,我很喜欢。”
看到这琴,学琴的岁月连带着从前的春心萌动、旖旎青丝,从记忆里慢慢浮现出来,刘婉婉眼眶微红,用力闭了下眼睛,才没叫眼泪流出来。
临清道:“要做新娘子了,该高兴一点。”
刘婉婉点头,“我高兴的,虽然不是最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