祎算账。
盛臣祎三下五除二把帐算好了,“决定用我了吗?”
她检查了一遍,干干净净、整整齐齐而且正规,很满意,“你说的管饭就行?”
“嗯。”
“卖酒有提成。”
“我算账的时候看到了。”
“你会弹吉他?”
“要不要我马上弹给你听?”
“不用,五音能弹全就行。”
“要求这么低?”
女人盯了他一会儿,“我们不走那种民歌路线,偶尔有学校的‘音痴’周末来跑场子练胆量,不花钱,平时除非遇上一些喝高的二百五特别要求献唱一曲,你帮忙伴奏一下,混过去就可以了,反正客人要听的不是你。”
盛臣祎赞同,“放心吧老板,我也不是那么爱出风头的人。”
她递给他一记“最好像你说的那样”的眼神,“现在调杯酒来试试。”
“ok。”
一个晚上下来,女人见盛臣祎里里外外一把罩,手脚利落,做事勤快,又得知他曾在帝都的酒吧干过,基本上打消了所有顾虑,把那张征人的广告揉了揉,扔进了垃圾桶。
凌晨收工的时候,女人告诉他往后叫她文子,别老板老板的瞎喊,拾掇好拿了锁头站在店外等关门,盛臣祎懒懒的支着门槛对她说:“文子,我没地儿住,让我住店里吧。”
文子一副“千算万算我还是上当”的表情,刚想说什么,盛臣祎赶紧补充,“我现在兜里蹦子没有,等这个月领了工资,我立马找地儿搬。”
“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会给你提前预领。”文子丑话说在前头。
他摆手,“我没那么不地道,您看您这一下酒保、跑堂、乐师、勤杂工、会记,连看门的一并请到了,怎么算都赚了,对吧。”
文子斜睨他,“现在看我是赚了,哪晓得哪天一觉睡醒我赔得裤衩都没了?”说着把手里的钥匙抛给他,转身没入了巷道,不一会儿消失了身影。
盛臣祎一直等到看不见人了才关上门,这女人真是奇怪,说她j吧j得跟鬼似的,说她傻吧其实也挺傻,两三下便把整家店交给一个刚相处了几小时,还是陌生人的手里,就不怕他是说谎骗她的,等她早上来一看,店给他搬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