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裸着上身,被春冬之交的空气冷出了半身的鸡皮疙瘩,便实在没什么好脾气,恶声道:“你又想干嘛?去去去,快放开我,我还等着擦头呢!”
“……”祈月烬闷不吭气,就是不松手。
把安纳斯郁闷的啊……
边郁闷,边打了个喷嚏。
安纳斯的上身一抖,带着祈月烬也一震,后者立刻慌张的松了手,绕到安纳斯旁侧,抓住他的手臂,试图让他低头。
安纳斯不想让祈月烬发现他貌似感了冒,逞着一颗毫无畏惧的铁汉子的心,他偏生抬起了头,任由微凉的井水滑落他的头颅,滴滴答答淌落他的肩膀与胸口,形成一帘小型的瀑布。
“安……”祈月烬原本已经从怀里掏出了毛巾,一见安纳斯压根不领他的情,本就心里忐忑、生怕被安纳斯讨厌的他,又鼻尖一抖,金豆儿在眼眶中打转了。
“我滴个亲娘唉……”安纳斯低沉的呻吟了一声,为祈月烬动不动就哭的娇娇脾气头痛欲裂,“你再哭,再哭!再哭,我就把你……喝掉……?”
祈月烬捧着毛巾的手抖啊抖,抖了半天,他眼一闭,终于双手呈上了它,还刻意踮起脚尖,方便安纳斯取用。
这下子,安纳斯不用,保准会酿成水漫金山的惨剧。
他抓过毛巾,飞快的擦了头发和脸,扯起偷偷睁开一只眼的祈月烬的小手,拖着他就往回走。
“安,安……”
“你又想搞毛?说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哎哟妈……给你跪了……说吧,祈月烬……我不生气。”
“安,穿衣服,冷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安?”
“你管的事太多了。老子冬泳都没问题,何况这一小会儿的不穿上衣——”
“阿嚏!”
推门进屋的一刹那,祈月烬似乎听到了一声还算响亮的喷嚏……?
是喷嚏吗?到底问不问安呢……
为安纳斯找衣服,协助他整理床铺的过程中,祈月烬的小脑瓜里,只掂量着这一个问题。
胖和尚
铺床整被之际,安纳斯忍着喷之欲出的嚏,总觉得听到了什么东西闷闷叫唤的声音。
默不吭声,直待完工。安纳斯一屁股坐上床,将畏畏缩缩猛低头的祈月烬拉到床边,示意他抬起视线,开门见山的问道:“刚才,什么声音?”
祈月烬不由自主的,再次低了头。
安纳斯深深痛恨他这副胆怯懦弱的样子,抬手就掐住他的下颌,逼他与自己对视。
“说,祈月烬。是男人,就敢作敢当,别娘们儿似的优柔寡断!”
祈月烬想撅嘴,又怕被安纳斯看出端倪;想撇开视线,却舍不得少看一眼安纳斯水亮亮的蓝眼珠。
他一个精神松懈,竟然没管住自己的肚子——“咕噜噜噜——”
胃部蠕动的声音响了起来,而且,还挺嘹亮。
“……”安纳斯无言的凝视祈月烬,看着后者的小脸蛋瞬间烧红,成了株披着火烧云霞的小桃树,他忍了半天,发现忍笑是最强人所难的事,便一个“噗”,笑了个昏天黑地。
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