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瑞还是在晚自习结束以后,来到教室门口等齐骧一起回家。
芮忱目送他们离开,削好铅笔,留在齐骧的笔盒里。
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会过多久,但芮忱却出奇地有耐心。他宁愿一天一天等下去。熄灯以后回到寝室,他一个人吃夜宵,偶尔油渍留在了习题册上,他不在意,拿起自动铅笔圈出少见的题型,答案和解题突破点画在边上。
“晨晨,你要一举稳定八校第一啊?”庄亚宁靠在床柱上,捧着饭盒一边吃泡面一边说。
芮忱抬头看看他,耸耸肩,“反正也睡不着。”
十二月以后,宿管阿姨对他们的作息要求明显降低了,只要安安静静、本本分分,就算是熄灯以后用应急灯也不会出声指责。
“诶,对了,你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芮忱问起他冬令营的事,“月底就要去北京了吧?”
庄亚宁唏嘘道,“没什么底。我问了道长,感觉去的人都挺强的。只能说全力以赴啦。”
“好在你的伤也好了。”芮忱笑道。
庄亚宁歪着脑袋看他,想了好一会儿,说,“最近你都在帮湘湘辅导功课吧?”
这几个星期,他们两个几乎形影不离,被旁人发现是理所当然的。芮忱没有避讳,点了点头,“他期中考数学没及格,才90分。”
“他想考哪里?你问过吗?”他好奇问。
芮忱微微一怔,才确定自己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,“不太清楚,就是有一回听他说起同济。”
庄亚宁意味不明地笑道,“你考同济可是分分钟的事诶。”
闻言芮忱笑了一声,末了抬头望向他。
庄亚宁看着他,半晌,淡淡笑了一笑,言语里带着遗憾和无奈,“会帮你保守秘密的。”
芮忱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秘密自己能够保守多久。他抿了抿嘴唇,想对好朋友说点什么,却最终还是决定把心里话留在心里。
“我去北京前一起吃个饭?”良久,庄亚宁打破了沉默,说,“高三以后都没吃过高三营养餐。联考前一起吃一顿吧?就我们两个,和黄重阳。”
芮忱笑着点头,“行啊。”他偷偷瞥了一眼在洗漱间里自习的黄重阳,小声道,“我刺,手里抓着手机问,“是芮忱学长吗?”
芮忱猜到了大概,放下了筷子,“我是。”
她眼睛里泛着光,回头兴奋地看了一眼自己同样紧张的姐妹淘,咽了咽喉咙,“我、我是一年(14)班的,呃,就……学长,可以交换手机号码或者微信号吗?”
“要跟学长请教问题?”黄重阳打趣问。
女生愣了愣,定睛看了他一会儿,连连点头。她挠挠脸颊,又问,“呃,你是黄重阳学长吗?——那,你是……?”
庄亚宁一脸无辜看看另外两个,微笑说,“庄亚宁。”
“啊呀!”她轻轻捂了一下嘴巴,又回头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