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,我就要这么叫你。随流,随流,随流……”
随流,随流,随流……
不要叫了。
随流,随流,随流……
不要叫了!
“咔嚓”一声巨响,楼随流竟然硬生生捏碎手中的铁勺。
烛灯啪啦一下掉在地上,然后就陷入了一片漆黑。
坐在牢门口的“猴子”嬉皮笑脸地和手下说话,面无表情的“左撇子”双手环胸,背靠墙壁闭目养神。
蓦地,“左撇子”睁开眼,眉头微蹙,面露疑惑。
紧接着,惊天动地的轰鸣声骤然从里间的牢房传来,震得地板都颤了起来。
“发生什么了,地震,敌人?”“猴子”惊慌失措地趴到桌子下。
“左撇子”狭长的眸子寒光一闪,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人就消失在眼前。
等震动渐渐消失,“猴子”这才反应过来,急急忙忙跑过去。
密不透风的牢房忽然露出一个硕大的口子,阳光从上方倾泻下来,空气里弥漫着火药的味道。
“哇,这是谁干的,竟然把天花板都炸坏了。”“猴子”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壮观的景象。
“左撇子”捡起掉在地上的一个紫玉烟杆,若有所思地端详片刻,又凑在鼻子前闻了闻,眼中顿时寒光大盛。
“喂,你好歹说句话啊,出了这么大的事,我们两个都逃不了干系的。”“猴子”急得满头大汗。
“左撇子”看也没看他一眼,将烟杆放入袖中,强压着心中的况更糟。
抬头环顾四周,这里是哪?
陌生的山路,荒凉一片,只有一间破顶的茅草屋。看了看怀中人的情况,再不做紧急处理的话,恐怕难保性命。
楼随流一咬牙,冲进茅草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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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破旧得可怜,四四方方可容十余来人的一块空地,旁边用土砖砌了四堵墙,一扇没有遮挡物的门,就是全部了。
中间一个穿着麻布衣衫的男子盘膝而坐,一束阳光透过破了的屋顶倾泻而下,正好投射在他身上。
他眯着眼,微微仰头,嘴角微微上翘,相当享受的模样。样貌清秀,二十五六岁的模样,虽身处破屋,但浑身上下有一股仙气笼罩,显得格外高贵脱俗。
突然闯入的声响打扰了这份清静,他眉头微蹙,稍有不悦,扭过头来。
然而一看到楼随流,顿时吓得血色全无。想也不想,转身就跑。
他的速度快得惊人,但楼随流的手更快。还不待他迈开步子,衣襟就被人揪住,猛地扯了回去。
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”楼随流脸色阴沉,眼神比那寒冬腊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