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一起塞进咽喉深处,还在不断搅动动,伏在地上的怪物身体抽搐了几下,呕出了几口血,血沫子吐满了整个嘴巴,一边吐还在坚持不懈的笑。
笑声是“赫赫”的,听上去极其明显的含着东西,仿佛一把锈刀轻轻刮过皮肤,绪像一个小气球,不断膨胀胀到他胸口又闷又疼,喘不过气来。
后桌听了他的话,似乎得到了某种力量,哭哭噎噎的说:“对,你说的对……他们不是人,人怎么会想要吃我呢……嗝……”
杨砚拍拍裤上的灰,爬起来,将目光投到外面,宿舍楼已经乱成了一锅粥,腥臭从四面八方传来冲击着鼻腔,铁丝网外面却没什么人迹。
他回过头,以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对后桌说:“我们到学校外面去,一定会有收容所的。”
后桌停止了抽泣,呆呆的望着他,好半天才卷了下舌头:“我们怎么走?”
“跳下去。”
这里是三楼。
后桌瞠大眼睛,嗫嚅着抖动嘴唇:“跳……?”
杨砚点了点头,看着他那副熊样颇是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:“摔不死人的。”
后桌走到阳台边上,狠狠咽了口唾沫,在杨砚刀子一样的目光下缓慢的把一只脚架到边沿上。
“我……我去了啊……”
他把第二只脚也放在边沿上,蹲了下来,最后又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杨砚一眼。
杨砚对他临终一般的郑重告别没有回话,只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。
后桌就顺势跳了下去,风中还夹杂着他划破天际的尖叫,紧接着“噗通”一声暗响,同时响起了杀猪的嚎叫,那发育时期的嗓子却像指甲在黑板上使劲挠一样,又尖又利:“痛痛痛痛痛痛!妈的我手断了,艹,杨砚!”
杨砚不管他,深吸了一口气,把两只脚缓慢而坚定的放到了边沿上,看着地上的草皮,两手微微颤抖,在边沿上留下两个湿印子。
但是没有人推他一把。
他半抬起身体摆出一个助跑的姿势,正蹲下来准备纵身一跃的时候,突然有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!
妈的!
杨砚两只脚已经凌空了,脚底下就是尖叫的后桌,他费力抬头,看见被他弄断骨头的那位兄弟坚持不懈的爬过来,紧紧抓着他的手。
杨砚现在这个姿势不敢用力也不能用力,他看着怪物拖着背停顿了一瞬,然后摔到阳台边沿上,张开有半个脸大的嘴巴,仔细的用舌头舔着他的手。
不知道他晚饭吃的是什么,可能是鸡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