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雅竹慌了,逮着一个不知是什么职位的人就问。
那个人看了席雅竹一眼,又将目光错开:“席主子,您进去看罢。”
“唉。”一口叹息相继从各人的嘴里吐出,接着未过多久,便有太医摇头从殿内走出,看到席雅竹即刻给他道礼。
“安君尘如何了。”
太医一挑目光,又躲闪地低下了头去:“席主子,您自个儿进去看罢,微臣已无能为力。”
无能为力。只是短短的几个字,让席雅竹整个人都懵了,怔愕地望着太医,连手都在打抖。
安君尘,快死了。
这几个字一字在脑海里盘旋,席雅竹费劲了好大的气力,方咬紧了下唇,往殿门上推去,可手一碰上,又害怕得缩了回来,他不敢看,不敢进去。
“席主子,快进去罢,兴许见了您,皇上他还有救。”徐丞相走了出列,目光深沉地往了席雅竹一眼,语含悲戚。
见了我方有救。一下便将席雅竹的希望点燃,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把殿门一推,走了进去。
此时正是夜晚十分,黑漆的殿内,毫无灯火燃起。偶有冷风刮过,发出嗖嗖的声音。不,不但是外头的风刮进,便在殿内也有不少的风声,目光一掠,好似发现有黑影在房上飞来飞去。
背脊一凉,席雅竹更觉得可怕,莫不是安君尘归了天,化成厉鬼了罢。想到这可能,他心里寸寸凉透,冲到了殿内,寻找着安君尘的身影,意外发现,竟然毫无影踪,被子叠放整齐,显然无人入住。
安君尘呢。“安君尘,你在何处!”
“君尘,君尘!”席雅竹慌了,是生是死,还是化作了厉鬼,也让自己懂个明白。
就在这时,他忽而身后一凉,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拍上了他的肩头:“雅竹……”声音冰凉刺骨,宛若地狱里的死魂之音,席雅竹吓了一跳,转身一看——
“啊!”
两眼一翻,晕倒过去了……
。
当席雅竹再次醒来时,迷糊地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,身边是方才见过的太医。
太医看到他醒来,摇了摇头:“席主子,可还觉得有何不适么。”
不适。席雅竹一揉酸痛的眉心,回忆方才之事,好似他在那殿内,忽而有人拍了他的肩膀,回过头时,便见到了一个狰狞的面孔,那是……
“安君尘!”
“汪汪!”
牙牙跑来了,汪汪地直叫个不停。
席雅竹叹息一声:“牙牙,不是叫你,太医,安君尘呢。”
太医身子僵住了,微微侧身,给席雅竹指了指那边的人。
席雅竹放眼望去,嘴角也僵了,安君尘此刻安然无恙地趴在桌上入睡,唾液留了一桌子,而人却还完好无损。
“太医,这是怎地回事。”席雅竹的心被他们弄得大起大落,都快跳了出来。
“席主子。”太医直直地望入席雅竹的眼底,若非身份不对,他真想激动地握住席雅竹的手,拍上几拍。
“怎地回事,”席雅竹无奈,“好端端的他为何在殿内装鬼。”
“席主子,”太医又郑重地吐出了一句,“皇上一归来,不知发了什么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