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,音都调得好好的了。
他手上顿了一顿,下一刻,舒缓的和弦从他手指汩汩流出,接着便听到顾靖扬缓缓开口,声音悠扬而慵懒,像午后的阳光,又像海滩上划过棕榈树的微风:
saygoodbyetoallyourpaandrrow(跟你的痛苦和悲伤说再见吧)
saygoodbyetoallthoselonelynights(跟所有那些孤独的夜晚说再见吧)
saygoodbyetoallyourbetoorrows(跟所有那些忧郁的明天说再见吧)
nowyou'restandgthelight(你现在站在光亮之下)
iknowtisyoufeelhelpless(我知道有时候你觉得那么无助)
tisyoufeellikeyoucan'(有时候你觉得不会赢了)
tisyoufeelited(有时候你觉得孤立无依)
you'llneverhavetofeelthaayaga(你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感觉)
youarenotalone(你不是孤单一人)
you'renotalone(你不是孤单一人)
威扬的一干人直眉愣眼地看着台上的人。顾靖扬坐在那里,一条长腿屈在高脚凳的横梁上,另一条腿踩在地上,姿态随意、轻吟浅唱,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,柔和了那精致俊朗的眉眼,像个遥不可及的美梦。
只有一个人除外。
出于不知道什么样的心理,简南希没有像平常那样花痴她心目中的王子,反而偷偷观察着坐在她侧对面的陈非。
他靠在沙发上,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卡着香槟杯的杯茎,随意地搭在桌面上。他神色温柔,眼神专注,凝望着台上的人,似乎眼睛里再容不下别人。
简南希顺着他的眼神去看台上的男人,顾靖扬的眼睛时而扫过众人,时而低头弹琴,当他的视线落在陈非脸上,两人的眼神交融,那种说不上粘腻也并不露骨的脉脉温情把两个人都缠绕起来,周遭其它所有的都被摒弃。
那一刻,简南希突然懂了,顾靖扬这首歌,真真正正,只为陈非一个人而唱。
neverthoughti'dfdtheroadtofreedo(我从未想过我会找到通往自由的路)
neverthoughti'dseeyoileaga(我从未想过还能再见到你的笑容)
neverthoughti'dhavethechancetotellyou(我从未想过能有这个机会告诉你)
thatiwillwaysbeyourfriend(我永远会是你的朋友)
youarenot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