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默契地保持着合适的强度,哪怕西艾刚刚说出那样的事实,男人的攻击也没有因此变得不顾一切。
西艾一直摸不清他的性格,在白炎被骗并囚禁起来时他一直觉得这个人该是天真而不谙世事的,否则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被骗进这栋楼,可他却沉默地准备了数年最终成功逃出,西艾以为他终于学聪明了结果还是那么轻易地相信了蓝;说他理性冷静所做的判断都是对自己有利的话,西艾还记得当年他逃跑时是多么的疯狂,就好像他献祭掉自己的一切也要触碰到外面的阳光。
西艾觉得自己应该是最了解白炎的人,可是就算是他有时也不知道白炎在想什么。
就像现在,这个人将剑收回了袖中,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,漆黑的眼睛凝视着自己,却沉默不语。
“这是我的最后一次任务,西艾。”男人顿了顿,“这次任务结束后,我将抛弃杀手身份,和蓝离开这里开始新生活。”
“我很期待新生活,大概我一直追求的就是这个。”他又沉默了一会儿,“我还写了一封信,打算在安顿下来之后交给你,毕竟虽然你缠了我十年试图让我放弃做杀手真的很烦,但你从未真正与我交手,让你安心也好。”
西艾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慌忙冲过去:“不!白炎你……”
已经来不及了,男人已经抽出了怀中的枪,抵在自己太阳穴上,勾唇:
“不过现在没必要了。”
枪声刺破云霄。
“……嗯?”
他是在几个时辰后醒来的。
他刚醒来很是茫然,愣愣地盯着竹制的天花板,似乎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,突然一个况下还需要显示出自己身上并无武器,于是他伸出了手……哎?
他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幼童模样。
怎么回事……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,而且没有任何攻击力,但从目前来看利大于弊,没有攻击力,就意味着暂时不存在任何潜在威胁。
白衣的男人一直注视着他,面无表情,直到他再次小心地望过去才开口:“绝。”
语气平淡,发音略奇怪,但总体而言和自己原先的语言相差无几。
不过……这是?
没等他理解,男人顿了顿:“苏绝。”
……名字?
他愣了一下。
他没有姓名。
奴隶出身的人是不允许拥有姓氏的,这代表了最低贱的血统,任何人都可以肆意侮辱亵玩,无论是他最强盛的时候还是最低谷时,对于他血统的嘲笑讽刺都没有减少过。
只是……听得都麻木了罢了。
至于名,鉴于职业的原因,他用过很多的名字,事实上这一点也不重要,名字叫什么都可以,反正他从来没有姓氏。
苏绝已经从拥有姓氏的冲击中回过神了,开始隐隐怀疑这并非自己原来的世界,因为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