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语塞,我有些不服气地强词道,随即额头被师父重重地敲了一下。
“你这小脑袋瓜,哪装得下这么多仇人?”
我委屈地说:“怎么就装不下啊?”
师父看着我的面容和缓下来,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傻孩子……如果心被仇恨占满了,不是没有位置放你记挂的人,放你自己了么?”
我似懂非懂,半晌才慢慢地点了点头。
“那……师父是因为心中满是记挂的人,所以没空恨秦王?”
师父写完了,正整理桌案,听我这么问,竟抿了抿嘴唇认真地想了一会。
“应该……就是你说的这么回事……”他说那句话的声音,竟不似惯常的无来无去,而有了些凡人的惆怅。
那日,有个问题,我最终没有问出口。
是不是因为心中满是记挂的人,所以才没有位置留给自己,才抛却了故土,抛却了过去,连名字都不愿再提?
那个让我的恩师用整个生命记挂的人,又是谁……
那个叫静霄的男人当真在门外跪了三日三夜。我忍不住每每出门去看,见他仍未离去,回来告诉师父。师父听了,总是皱皱眉,露出为难的表情。
第三日夜里,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