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“对不起,瓦尔特。”我匆忙站起来,跑去卫生间。一阵干呕之后,重新用冷水洗了脸。昨天也是这样,看来要生活完全恢复正常还有段时间。
等我回到餐桌前,羊角面包和肉肠炒蛋都已经上来了,但是报纸还没有拿来。
见我面有不悦,瓦尔特笑着说:“一定是谁正看着呢。”瓦尔特咬了一口羊角面包,他的早餐跟我的一样,“他们看起来就没个完,最好一顿早餐吃两小时,这样一上午就混过去了。”
我点点头,表示理解。身为囚犯的侍者是不可能向长官伸手要他正在浏览的报纸的。
因为胃还在翻搅,我胡乱地吃了些,就准备起身,也把报纸的事给忘了。
“你慢慢吃,瓦尔特,我先去实验室。”
“您不舒服吗,长官?”
“没事。”
“哦,长官,昭……乘的是一艘美国邮轮吧?”
“是美国邮轮皇家方舟号,怎么了?”我随口问到,尽量表现得轻松一些。
“没什么,我是说它应该在大西洋上吧?”
“是,要过几天才能到纽约。”
瓦尔特的神情似乎有点不大自然,这也难怪,记得上次在医院,他见到昭时的表情,这可不容易,难得他关心昭。对于瓦尔特的转变我还是心存感,还有,我没看到今天的报纸。报纸,我是早餐时餐厅里军衔最高的长官,怎么会要不到报纸?这是我到达豪以来从没有发生过的事。
我拔腿冲下楼,狂奔向军官俱乐部。晨报在早餐后会被放到军官俱乐部的阅览室,装订在报夹上。但是没有。一星期的晨报整整齐齐,惟独没有今天的。
怎么回事?!
我又冲回餐厅,抓住一个正在打扫的侍者,大声质问:“今天的晨报呢?”
侍者也是囚犯,被我这突如其来地一抓一问,立时吓得浑身发抖,咕咚一声跪倒在地,嘴唇哆嗦着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“长官,您是说今天的晨报吗?我早餐时拿给您了呀?”
说话的是早餐时替我服务的侍者,可能因为我曾经微笑着向他问好,他以为我不同于其他党卫军,以为我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,所以,他并不像我抓着的那个侍者那样怕我。
然而他错了,现在的我不是什么彬彬有礼的绅士,而是一头受了伤的狮子。“你说什么?!”我大吼一声,推开手上抓着的那个,顺手一挥,站着的侍者没提防,被我扫到地上。我一把摸出手枪,指着他脑袋。“你还敢说你给我了,你什么时候给我的?”
枪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