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楚门再次去警察局找安清牧的时候,安清牧却恰好离开去监狱了。两人交错而过。
事实上,安清牧刚从监狱回来不久,就在警察局接到了典狱长打来的电话。监狱长告诉他南京发来了一份电报,要求他执行。
安清牧一听内容,脸色立即变了。
他不敢耽搁,马不停蹄又回到了监狱,一下车就快步走进里面,一路小跑穿过长廊,一直跑到最后桑桑的小隔间。他打开门,看到桑桑正在吃晚饭,长舒一口气。
桑桑咬着调羹,不明所以,不知道他又回来干什么。
安清牧把牢门关好,走到她身边催促她,“赶紧吃,吃饱点。”
“干嘛?”桑桑立刻警觉起来,“你要杀我?”
安清牧伸出手指,做了个“嘘”的噤声动作。
桑桑不干,大叫,“你都要杀我了,我凭什么还要替你保密?我要喊: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!”
安清牧闪电般伸出手,紧紧捂住了她的嘴,在她耳边低语,“别闹,我放你走。”
桑桑抬起纯净的大眼睛,不敢置信,“真的?”
安清牧严肃地点点头,他不会在这种事上撒谎。他狠也是明了狠,好也是直白地好,不掩藏。
等安清牧松开手,桑桑低声问,“为什么?”
安清牧反问,“这有什么为什么,你不是很想自由吗?”
“可我以为,只要我不答应做你的女人,你就会关我一辈子,关到死为止。”桑桑说。
“我有这么坏吗?”安清牧说,等着她吃完饭,然后拿过带来的一个小布包,递给桑桑。
桑桑打开,里面有一套土布衣裳,还有几十个银元。她不解地望着安清牧,“你——”
“换好衣服,,“我都不敢走,我怕你从我背后放冷枪。”
安清牧气得真的掏出□□,在她脑袋上砸了一下,“蠢女人,爷要杀你,用得着这么费劲吗。此处荒无人烟,我想把你怎么样都可以。”
他突然抱住了她,用力吻了下去。
桑桑躲闪不及,两片炽热的嘴唇紧紧吸住了她,令她透不过气起来。他的双臂像铁箍一样,紧紧地掐着她的腰身;嘴唇吸吮着她,舌尖顶开了她的口腔,在她口内搅缠着,似乎要勾出她身体深处的欲望来。他的贪婪和热烈,令她的反抗显得软弱无力;桑桑的身体渐渐变得绵软,瘫在他的怀抱里。一瞬间,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什么都想不起来;想不起李诚也想不起江楚门。
只有安清牧……
她突然狠狠咬了他一口。
安清牧“嗷”了一声,嘴唇和双手都松开了。桑桑趁机推开他,抓起包裹,撒腿就朝远处跑去。伶俐而惊恐地,像一只小鹿。
安清牧抹了一把被咬破的嘴唇,没有追,望着桑桑轻捷地掠过荒草,苗条的身影在月影下穿梭离去,他喃喃地说,“我知道,你记住我了。”
桑桑没命地跑了很久,唯恐听到背后传来枪响。好一会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