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问,我就是被催眠的人。
谁能够给我下致幻草,而不被我察觉呢?”
他看着旷野,旷野回望着他,木然呆滞的目光,依旧没有任何情绪。
清清嗓子,骆柯接着说,“如果凶手是你,一切就都可以解释得通。
杀死爱菱,只是因为爱菱是我离开你的理由之一,让我背负着杀人的罪恶感离开,才是你的目的。
但,她的死只是开始。
你真正要杀死的目标,是我,没错吧?
两年前离开湘西时,你曾经送给我一个人偶娃娃。
我和叶析来到湘西后,路上遇到鬼魅。
它们一直追着我们索要‘居’,而加持封印的‘居’,是能够让犯下罪孽、无法投胎的魂灵,避开生死轮回、得以栖息的场所。
你早就想到要和我的魂灵住在那里吧?而那些鬼魅,毫无疑问,也是你引来的。
我想,除了致幻草,你还给我下了蛊,苗疆秘制的鸳鸯蛊,只要我离开你,蛊毒就会发作,我就会不得不回到你身边。
如果换做别人,早就被蛊毒折磨得生不如死,可惜我是修道之人,身上又有灵玉护体,所以我一直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妥。
直到我再次来到湘西——蛊的生身之所,它所有的潜力都被有义。”
没理睬他的讽刺,骆柯继续说:“我想起记忆中自己杀死陶尼前,他对我说过的话。
当时他说:‘你又去爬爱家妹子的阁楼了吗?’这句话,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后来,我终于想通了,这句话,绝对不应该是对我说出的。
我跟陶尼虽然有过几面之缘,可是他怎么可能理所当然的,认为我是去爬爱菱的阁楼?
会爬她阁楼、跟她幽会的人只能是另一个人,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——你。
所以,我的记忆实际上是你的记忆,陶尼和爱菱都是你杀的。
你用致幻草,把你的记忆‘植’入我的脑海,变成了我的记忆。”
“全都被你说中了。”旷野笑了,笑容诡异阴冷,“为了你,我不惜毁掉卧不库达。
用它所有的生灵和福祉炼化出‘居’,只要你愿意,我们就可以摆脱宿命,在里面得到永生。
可惜你放弃了。
我引你去血尸洞时已经算好,要么血尸杀死你,你的魂灵将永远被禁锢在洞中。
要么你杀死血尸,从眼球中找回夙世的记忆,继续你的宿命,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,没有选择旷野呢?”他说完这句古怪的话,表情又恢复成大理石般的僵硬平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