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,望着闭眼装作未醒的儿子,没有做声。
终于,父亲发出嘶哑般的叹息声:“年年,你到底想做什么,你知道你这样是在慢性自杀吗?”
房间里安静得可怕。过了一会儿,父亲才突兀地说了一句:“你这是在惩罚我吗?”
一切都像是凝固了,时间凝固了,病房里的空气凝固了,二人也没有说话。
终于,父亲转身离开了房间,门被轻轻带上,父亲的脚步声渐渐小了。
少年终于像撑不住了一般,睁开双眼,望着雪白的天花板。一行泪划过他的脸颊。
半个月后,未年终于出院了。经历了这一次病痛,他的身体非但没有好转,反而迅速虚弱下去,过量的药物导致的心肌炎已经恶化成了经常性的心悸和心绞痛,神经衰弱也没有好转,除此之外,还检查出了他有轻微的肾炎胃炎。但是这些病一直住在医院也是没办法根治的,是需要在家里长期调养的。
出院后的未年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,如果说他以前只是极端的沉默寡言,那么现在就是完全的不言不语。他每天都只能呆在房间里,躺在床上养病,哪儿也去不了,他不再和人任何人交谈,也不用做什么其他的事。他的神经已经被药物深深伤害,父亲不敢再让他服用抗抑郁的药。
本来计划等未年中考成绩出来以后,拿到初中的毕业证书,八月份就该搬去澳大利亚。可是因为这场病,原本的计划已经打乱了,父也只得东奔西走想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