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了吧?”
“我知道,她跟我说了,我今年也不回去了,放假晚,上班早,又正好遇上月尾盘点,我担心过完年回来一大堆的工作,很难捋清头绪。”
“那欣儿会来这边吗?你们一起在佛山过年吗?”
“是的,她比我早几天放假,大概新历一月十六七号左右吧。”
“哦,那就好,你们商量好了就行,这样也可以,两公婆在一起,回不回家没所谓,我们会回去,你们在外面注意安全,过个好年。”母亲很开心,脸上漾着欣慰的笑意。
后来,春运前,母亲带着两个小孩,还有陈武两公婆,大包小包,胶桶蛇皮袋,随着民工潮,我把他们送到广州窖口车站。
赵欣过来的时候我还没有放假,白天她待在出租房里,或者周围游玩,我上班,晚上,她睡在母亲的床上,我睡在陈武的床上,临睡前,她问:“你为什么不回厂里睡?”
我说:“去年有陈全和你作伴,今年就你一个人,太安静了,我在这里陪你。”
“哦。”
我们相敬如宾,二零一二年一月十八号,我下午下班回到出租屋,卷闸门紧闭,打开后不见赵欣,临近煮饭时间,也不见人影,打电话问她回不回来吃饭,她说她还在西樵,可能不回来吃饭了,此时已经下午六点多钟,我突然升起一些紧张。
腊月天,天色已晚,夜幕压来,四周一片阴冷,街上行人稀少,路边落叶繁杂,华灯初上,对面的楼房,楼下的士多店,还有隔壁被我转让出去的餐厅,亮起银白的光,光线单调孤独。
“你去西樵干什么?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?”我问。
“我来朋友这里。”她说,言语中带着细微的忸怩和掩饰。
“什么朋友?男的还是女的?”我又问,心中的紧张变成警觉。
“男的。”她很直接。
“年尾了,到处偷盗抢劫高发,你在外面要注意安全。”我的胃里翻起一股异样的滋味。
“没事,很熟悉了,都见过他妈妈了。”她轻描淡写。
“那你今晚还回来吗?”我稍微放下心来。
“想是想回,但可能回不了了,有点晚了,他不让我走。”
电话通着,我一时找不到适合的言辞,呆呆的,手机贴在耳边,停顿几秒,那头又传来赵欣的声音:“我明天带他回来,你帮我参考参考,好不好?”
“我…,我明天没空,要去佛山。”我语气呆板生硬。
“哦。”
挂掉电话,我在院子里来回踱步,揭开菜篮盖子,看看中午她吃剩的菜肴,打开电饭锅看看还有没有剩饭,走到煤气灶边看看是不是需要煮点什么,有,没有…,反正我是不饿,一点没有吃饭的欲望。
我突然有点心痛,那种心痛很复杂,不是一般的单纯的悲伤的心痛,有好多种因素交织在一起的心痛,其中有自私的成分。那么好的女孩,就这样放开了,她真的找到了值得托付一生的人吗?那人怎么样?他能给她幸福吗?她会幸福吗?她幸福了,我呢?我的幸福呢?以前说过,只要她找到好的,我会祝福她们,今天突然的听她这么一说,我竟然也会那么的失落,那么的伤心,我很自私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