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儿就读的幼儿园,接上他,他两兄弟像是久别的战友,叫唤着各自的称呼,奔跑着相互靠近,来到一楼广场,两个小家伙又像是两只出笼的追逐水源的黄毛小鸭子,摇摇晃晃,屁颠屁颠的朝着广场左侧的滑滑梯,拔腿狂奔。滑滑梯那里已经聚拢了很多人,小孩子恣情玩耍,嘻嘻哈哈,大人们或站在一处,或坐在一边,背着小孩的书包,拿着小孩的衣物,等在那里,脸上漾起幸福美满的微笑。
日子一天一天的过,母亲的心情也一天一天的好转,笑容爬上眉梢,一切都在悄然转变,让我慢慢卸下心中的担忧。
“娘,你这个月的药能吃到几号,该去广州了吧?”我看已经月中,估计医生开的药母亲该很快吃完了。
“还有三天,今天星期几?”母亲反问。
“今天星期五。”我掏出手机看看日期。
“那星期一过去正好。”
“好,我陪你去。”
“你这个月有空吗?你自己不用看医生了?”母亲猛一抬头,刹那间的欣喜。
“医生建议我做手术,反正都要超休,不在乎那一天时间。”我看着母亲迅速暗淡的眼神,淡淡的说,内心却紧紧的揪一下。
“很严重吗?要手术?”母亲警觉起来。
“不严重,医生说手术快。”我装作轻松的笑。
“哦。那也好,尽快好起来。”母亲定定的看着我,确定我那一脸轻松不像装的。
反正赵欣也是闲着,西樵离我们不远,我打电话给她,叫她星期一过来带一天小孩,这样我陪母亲去,不用像之前那样带上两个小孩,很不方便,赵欣欣然答应,提前一天下午过来了。
母亲的检查结果依然时好时坏,医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有时说可能几个月就好了,有时说估计还要几年,听得我的心情像是体温计里面的那条细线,忽高忽低。那么些年了,母亲像是早已经习惯了,也不太放在心上,或许她是怕我们担心,却反过来关心我:“你明天什么时候去医院?”
“早上,已经跟医生约好了,星期二早上。”
“那…,谁陪你去?”
“不用,我自己去就行了,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,小手术。”我轻描淡写。
“那怎么行,总得有个人端茶倒水吧?跑上跑下,缴费叫医生也需要人。”母亲突然皱起眉头,自言自语,我陪你去吧,一个老太婆,不会认不会写,没什么用,小静又没空。“诶,对了,欣儿有空,叫她明天陪你去吧,有个照应。”母亲一拍脑门。
“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西樵。”
“她回去也没什么事的,就叫她陪你去。”
“回家问问她把,看看她有没有空先。”我说。
回去母亲一提,赵欣义不容辞,次日,我向领导请了假,和同事交待好工作事宜,带上换洗衣物,背上电脑,和赵欣一起,在工厂门外路边的公交车站等车,正是早上上班买菜买早餐的时候,来来往往很多同事,很多相识的人,彼此问候一番,或者简单的招呼几句,透着关心与关注,此时赵欣的肚子隆起比较明显,稍微细心的女人都能看得出来。我们来到中医院已经八点多,我去办理住院手续,左拐右转的,办理好了,交了两千块押金,还去办理了社保报消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