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常说我在这里带小孩很轻松,很享福吗,现在你可以来试试,接送小孩,收拾做饭,洗两个小孩的衣服,像我平时那样,只要你做得了,我可以去小静的制衣厂上班,剪线头,打杂,我不怕累。”母亲大声说。
父亲抓一下头皮,支支吾吾半天,仰起脖子:“带就带,难道带不了啊,有什么辛苦的!”
“我不同意,爸爸又不是没有带过,最多一个礼,拜半个月就会嫌累,还总是惯着小孩子,要什么买什么,给些钱给他们买麻辣,像小武哥这样,我不放心。”小静反对。
“呵呵,你煮的饭菜不太好吃。”我拍一下父亲的膝盖,玩笑而又认真的表示反对。
父亲很受伤,提着胶桶去我们厂里冲凉,回来买了一点花生,买了一支啤酒,坐在屋檐下独自斟酌,满脸愁容,满脸通红,然后悉悉索索的上床休息,谁也不理会,第二天照常上班。
过了几天,父亲兴高采烈的,手里拿着一张名片:“毛丫,你打一下这个电话,这个厂招保安,你问问是不是,你下午有没有空,带我过去看一看,怎么样?”
“谁给你的名片?”我接过来一看写着铝合金厂的名字,右下角用红色笔迹圈住一个手机号码,写着袁先生的字样。
“房东大叔给的,他说这个厂招保安,叫我去看看。”
我打电话过去,和袁先生约好星期二过去见一见,到了那天,父亲早早的起来,简单的打扮一下,急切的问:“可以了吧?可以过去了吧?”
“你这边请假了吗?和领导说了没有?”我不紧不慢。
“没有说,请什么假?到时那边可以这里就卵不屌他。”父亲理直气壮。
“你先去这边请个假吧,我们十点钟左右过去,太早了不好。”我淡淡的。
我突然想起很熟悉的一幕:“文仔,有空就过来玩,有什么工作介绍,打个电话给我。”这是当年去练煜家他哥哥送行时对我说的话,重复几遍,那神情依然清晰熟悉。原来我父亲也是一样,和练煜的哥哥一样,这样的心态,这样处事,找一份工作给他们又能维持多久呢?内心不免生出许多失望。
但父亲仍然喜出望外,九点半钟打电话过来:“毛丫,可以了吗?我在家里等你。”
我叫来摩托车,和父亲一起过去,离我们这边不算近也不太远,十来分钟,不到十块钱车费,摩托车司机把我们放在写着和名片上一样名字的厂门外,停在那里。那是一个新修的看起来光鲜气派的厂房,一道不锈钢的可伸缩的自动门,左边一个保安室,里面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中年人,见我们要进去,拿出一个本子,一支用细线牵制的圆珠笔,叫我们登记。
“您好,我们是来应聘的。”我说。
“应聘什么?”保安很热情。
“应聘做你的同事,和你一样,呵呵”我比划一下,夸奖说他穿着保安服很帅气。
“是你吗?”他也笑,咧开嘴角。
“不是,是他,我父亲。”
“哦,进去找袁主任吧,不知道招够没有。”他收起笑容,在前面给我们领路,通过一个宽敞干净的院子,拐一道弯,前面落地玻璃,红木门,里面真皮沙发,实木茶几,保险柜……,那是一排办公室。
“那位,戴眼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