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,秦钰才现身带走了南彧漓。
南彧漓安静地听完了秦钰的叙述,怔忡了一会儿,缓缓开口道:“当初识破韩晔身份之后,我曾彻查都城,却不想竟还是算有遗策。”
秦钰倒是不以为意,小心翼翼地为他将伤口包扎好,然后解开了他的衣服。哥舒洛一扎在他肩上的那一枪极狠,贯穿了整个肩胛。秦钰的指尖凉凉的,不经意间蹭过他的肌肤,带起一阵轻微的颤栗。像是偷了腥的猫,秦钰有些好笑地一次又一次用指尖或轻或重地扫过他皮肤,带着刻意而明晰的调戏。
“你”
看南彧漓终于受不了要开口了,秦钰淡定地问他,“怎么了?”
南彧漓摇了摇头,“我只是想问,我们现在在哪儿?”
秦钰颇为无趣地给他包好伤口,“你希望我们在哪儿?”
南彧漓怔了一会儿,任秦钰为他将衣扣系上,又掖好被角,细致而周到。他的声音很沉,“我希望,我们已经离开姜国了。”
秦钰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他的答案似乎在情理之中,却又是意料之外,难道韩晔不遗余力的设陷和算计真的彻底伤透了他的心?“你真的准备离开韩晔?”
南彧漓的声音依然低沉,带着温暖却苍凉的味道,“他不会愿意看到我现在的样子。”
屋内突然变得很静。因为双目失明,南彧漓的听觉变得特别敏锐,死寂之中,秦钰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清晰地落入了他的耳中。
“多谢你照顾我。”
秦钰淡淡道:“我有私心的。”
南彧漓沉默了半晌,在他心里,无论韩晔对他做过什么,他都不会怪他,就像当初他曾对安敏说的那样,对韩晔,他不会说爱过,因为爱了就是这一世。而秦钰,或许曾是他的知音,曾是他茫茫前路上出现过的一抹希望,他心存感形下,秦钰也不方便告知他实情,只能出言宽慰道:“前方传回的阵亡名单上并无你哥哥的名字,想来不会有事的。”
魏冬阳皱着眉头摇了摇头,“我要去旗安城找他。”
秦钰蹙眉拉住他,“如今涧水城开外已是哥舒的天下,你如今去旗安城,是想担一个叛国的罪名,还是想被当成细作抓起来?”
魏冬阳的眼眶湿了几回,终于掉下泪来,“我真的很担心我哥,如果他出事,我”
秦钰见他落泪,怔了一会儿才道:“战场之上,风云诡谲,你哥哥久经沙场,‘古来征战几人回’的道理你早该看得透彻了。”话甫一出口,却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