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易被我的话怔了片刻,突然抓着我的衣襟埋头哭了起来。我摸着他的头发,等他发泄完毕,其实,他也只是个孩子。
后来我便把腰带一端绑在孙易的手腕上另一端绑在自己身上,不像孙易我的灵在这里才一天,还没办法适应这里的场,一不留神就会被风吹走。
孙易嘲笑的看着我道:
“我以为你应该是一个超级牛b的人,没想到也这么‘弱不禁风’”
我对他微笑道:
“我并未这样说,也不一定就能带你出去,是以你还是放平常心才是。”
孙易脸色微变,但也没说什么。
我们一路走过了桥,又在遍地彼岸花的原野上行了好久。这里的彼岸花跟地狱的不一样,是纯白色的,天上的红云和地上的白色交映,好像天地倒了一般。后来我的脚被那些花的叶子割破,血滴在花瓣上瞬间就被吸了,比姨妈巾吸血力还强…
孙易看着那株吸了血变成了红色的彼岸花,叫了一声
“操!”
然后就把袖子撕了蹲下来给我包扎起伤口来。
看着孙易头上的旋,和他专注的眼神我突然有些不太自在。因为我想到了连钰。
摇摇脑袋对自己催眠:不要犯贱了,人家虐你千百次你待人家如初恋,是不是傻?真当自己是情圣啊!
一次被骗原谅他是气度,两次被骗原谅他是宽容,三次被骗你就是白痴。如果连钰和白痴谈感情算诈骗,要是再被骗你可以去告他。
洗脑完毕,我对孙易说:
“多谢,不过虽说我要带你回去算是你的恩人了,但是你也不用这样讨好我,我不习惯被人崇拜。”
孙易打结的手顿了一下,他站了起来脸色孤傲而又古怪的看着我。
最后鼓着腮帮子瞪我一眼,头也不回的往前走,忘记了我和他现在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,我被那腰带带的一个趔趄,栽倒在地可把我气得不行。
孙易看到我趴在地上,叹了口气蹲下来拽着我的领子就把我拎了起来。突然感觉好没面子。
走了很久我们饥肠辘辘,脚上的水泡挤了好几轮,还有一天就是第十天了,我没有欺骗孙易——如果十天之内回不到人间,他会灰飞烟灭。相处了两天我对这个外表严肃固执内心纯良柔软的孩子很是青睐,我不太希望他死。
可是还有最后一天了,我们连夜赶路不知道能不能到达拍天桥。我大体上是有一个比较明确的方向的,至少我知道沿着这个方向走,会会找到消失了的十三阙的结界所在。我不否认这只是赌自己的运气,但是我现在只有这样做这一条路。
然而,是我自己自私了,也许本质上我和连钰没有什么不同,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顾他人死活的人。因为,孙易其实可以有其他选择,如果他选择留在鬼路上,他可以跟他的战友一起继续生活下去,生活在那个街市上,每年还有家人给他烧纸钱,和我不同——我别我选择。
但是,我知道自己一个人不能到我想去的地方。至少在我适应这里的场之前我寸步难移,而且我也没办法逃脱十日之期的限制,所以我拖着孙易,为我争取更多的时间。
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知道孙易一定会跟着我,可能是他看我的眼神跟我当年看着连钰的眼神很相似。我觉得自己是个卑鄙的人,我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