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?”他越听越恼火,“就算我没办法帮你解决问题,说出来总能好受些吧?”
“可是……正过年呢,我实在是……不想拿这事烦你!”
“你……”他气得不知道说啥好。
我看他是真的火了,赶紧接一句:“你别生气,我正难受着呢!”
他才竭力顺一顺气,又回一回脸色。
“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这么久,能不难受嘛?”
“我其实……不为我自己难受,我知道……他会说出那样的话,一定是……被逼无奈!所以,我难受……完全是……不知道他到底承受着怎样的压力!”
“你呀!”他长长地一声叹息,看见我又要掉眼泪,赶紧地出言安抚,“你其实……也不用担心成这样,我想着……他爷爷再怎么狠,毕竟阿启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,一定还是会给阿启留下余地的!更何况……姑妈毕竟是他们司徒家的人,他也不可能见死不救!”
“你不知道……他爷爷这个人,为了他们家族的脸面和利益,他是……什么都做得出来的!”
“这个……关键是要弄清楚他姑妈到底得的什么病,为什么阿启……会这样忍气吞声!不过……阿启对你感情这么深,一定会找机会再给你打电话回来!所以你现在急也没用,索性暂时不要去想它!不要……等阿启打电话回来,你又病倒了,那不是更给阿启增加了压力?”
我想想他说得确实有道理,说真话我也希望暂时不要再想这件事,因为一想起来,心就会揪着痛。
可是人的思想就是这样不听话,你越是不想想的事,它越是会萦绕在你的脑海里,任凭你想尽办法也驱散不出。白天忙碌着做事还好点儿,每到晚上,我就会辗转反侧,一边想,一边心揪着痛。
然而光这样还不够,没过多久,又一件事情找到我的身上来,更让我整个的仿佛掉进了无底的深洞,看不见光亮,也找不到出路。
☆、第十四章
在元宵节过后,我跟钊曜一同去出了一趟差。因为怕司徒启心里不舒坦,从我回到公司,钊曜都尽量不让我出差。但是现在我呆在家里,每天面对空荡荡的房间,心里会更难受,所以我主动提出跟他一块儿去出差。然后等我出差回来,我门上的锁已经被人换掉了。
我一开始当然并不知道,还在那儿着急地摆弄着钥匙,直到门忽然从里边打了开来。
那一瞬间我的心还涌动着无限狂喜,因为我以为是司徒启回来了,但是等到门完全打开,站在门内的,却不是司徒启,而是一个陌生的彪形汉子。
“你是……”我的狂喜瞬时间化为惊诧,而我的神经也在那瞬时间进入防备,“为什么会在我家里?”
“这已经不是你的家!”那人语气生硬,面无表情,“你是艾杨先生吧?董事长已经另外为启少爷选定了未婚妻,很快启少爷就会在新加坡成亲,所以这套房子你以后不能再住。董事长安排我一直等在这儿,是要把车子也从你这儿收回来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我迅速地调整情绪,让自己冷静地面对眼前的突发状况,“我怎么知道你是谁?何况这房子是司徒启名下的,你们董事长也无权要我离开!”
那人不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