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低吟,声声压抑。粗犷强壮的男人将红发少年压在身下,一次又一次的掠夺他的身体。他的力气很大,少年根本无力反抗,他早已意识到反抗是多么微小的字眼。他的身体也早已不属于自己。男人热衷于占有他,不论何时,不论何地,若他想要就要折磨他,□□他。也记不得是哪一天,男人粗暴地将他压在身下,一巴掌又一巴掌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。他占有他时,热衷于施加肉体疼痛,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更加兴奋。男人在笑,笑得下流,脆生生的巴掌声此起彼伏。而少年,唇已咬紧。他咬得很重,嘴里有鲜血流下,腥甜在口腔扩散。他的右手,不知何时已握住一柄匕首,他就像是狩猎的狼狗,伺机而动,而这一刻,他已等了不知多少年。
他因弑主之罪,被关押在王城水牢。这里暗无天日,密不透风。空气中充斥着腐臭、血腥。他被剥得精光,双手双脚都锁上铁链,整个身体只剩头部全部浸泡在污浊、腥臭不堪的黑水中。这里关押了许多人,全都奄奄一息。这里简直是人间炼狱。狱卒们惨无人道,有时会恶作剧般地往水里放些蛇虫鼠蚁,有时甚至会直接用脚将犯人的头踩入水中,然后饶有兴致地看他们苦于挣扎,好像这竟是一件多么有趣,多么滑稽的事。
他不知在此坚持几日,也许是常年不见天日,他竟已分不清白天黑夜,也或许这里本就不分白天黑夜。他从不落泪,也不抱怨。他不过渴望早日死去,然而在某一天,他竟然听到一阵清歌,歌声恍如林间山泉,又如小桥流水。他此生从未听过这样美妙的歌声,他微微笑了。隔着厚重的墙壁,有人说话,他的声音极是妖娆极是引诱,他道:“你想从这里出去吗?”
他不加思考,道:“我想,我想得都快疯了。”
外面的人‘咯咯’笑了,又道:“我可以救你,但你一辈子都要属于我,你可愿意?”
他有片刻沉默,可自由的诱惑实在太大,那人的声音又美妙有如天籁,他早就深陷其中,他道:“我愿意。”
苍秋的手抖得越发厉害,他突而低声啜泣,突而声嘶力歇。公子显索性抱住他,将他桎梏在怀中。怀里的人恍入魔怔,疯狂地挣扎,撕打起来。他抱他的手很紧,死死地环在他腰间,不让他挣脱。他轻轻地抚摸他的脊背,安抚起他。
凤凰公子已咬唇,他的心也痛得滴血。扛刀的人本想上前,却被腰间垂着铁环的人揽住,他道:“西天王,这么大堆烂摊子,你就想撒手不管?”
西天王颔首苦笑,道:“温堂主你不担心?”
温堂主回首,眼神玩味,道:“已有人比你我更担心,你我又何必费心?还不如先收拾残局,你看可好?”
西天王颔首,挑唇,道:“无妨。”
温堂主已走到远处两名曼妙女子身前,道:“你们也和我一道去罢。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线索,知道么?”
两名女子齐齐点头,四人分散开来。四下只剩公子显、苍秋、凤凰公子三人。周围人影闪动,明灭火光间有人疾步走过,有人抬着重物进入密林,又有人返回。公子显像是根本未曾注意,只双手死死按住怀里的人,面色清冷,他看向凤凰公子,道:“我可以放你走,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凤凰公子颔首,沉默。
公子显又道:“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