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阿依眨眨眼睛,特别乖巧地坐正身子,“在说到了洛阳吃什么。”
“在说师父人见人爱,花见花开!”阿小嘴快。
银河果然神色凝重。阿依丢了十八记眼刀给阿小,阿小躲到阿大背后,阿依照杀不误,四只侍从俱瑟瑟发抖道:“少主别瞪我们了,脸都扭曲不好看了。”
阿依回神,深呼吸,转瞬还是那张能掐出水的脸,柔声道:“师父身手不凡,区区盗贼之流,不在话下。”
银河道:“我只是奇怪,那采花大盗在江湖是出了名的好女色,为何青天白日劫到了我师父头上?”
众人默默。
最终阿依道:“其实我早就想说了,师父长得真好看。”
“是吗?”银河呆滞。
“要不是先遇到你,我可能会喜欢上师父呢。”
“诶?!”
阿依笑得灿烂:“呆子。”
银墨走出林子,见苏燎在喂马,脚步一顿。片刻,脚尖轻盈离地,直接跃到马车上。苏燎抬头笑,没什么话。银墨站了站,掀开帘子进去。
其实很想问问,后背掌伤如何了。银墨暗暗纠结,即使出于长辈的涵养,也该问候一声。但想到他叫了自己名字,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。像是共同协定,之后谁也没有提及为什么会叫银墨名字——也许是情急之下胡言乱语,又或者是幻听,银墨不想确认其中任何答案,只觉得微微燥热。
“前辈?”
“嗯?”
“我已经叫你四五声了。”苏燎一只胳膊肘抵着车门,姿势潇洒,“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银墨尽量镇定。
“真奇怪,按照二流小说的走向,中了春\药的主角不是应该欲\火焚身、不着寸缕了吗?然后总有人献身,与之缠缠绵绵、黏黏糊糊三天三夜才罢休。前辈都用不着褪半件衣服,若无其事该干嘛干嘛。”
“……你想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前辈太厉害,我还远远不够呢。”
听着像夸赞,又不像。银墨道:“中药的事,别让其他人知道。”
“当然。这样的好事,怎么会让其他人知道?”
“嗯……好事?”
“啊,抱歉,口误。”苏燎笑着去给其他马喂草,喂得相当凶残,“快点吃,吃完了好上路。”
银墨:“……”
☆、六
“鹤舞引”之毒远比银墨想的要危险,第一次痛晕七八天才醒来。银幻问他后不后悔,这毒在十日之内有待分解,若想清除,还有办法。超过十日,回天乏力。
银墨说不后悔,知道银幻是怕寂寞的,历代闲云教教主都是怕寂寞的,所以才想出此极端方法留住人。银墨愿意为银幻留住,只是没有想到,留住自己的人,不一定会为自己留住罢了。
“鹤舞引”毒至深,难与其他毒共存。也就是说,再中其他的毒,必与“鹤舞引”发生冲突,相互吞噬,从来都是“鹤舞引”取胜。亏得如此,银墨那些年即使误食剧毒花草也不至送命。不常生病,其他药效用减弱。更不用说一味□□,即使再独步天下,也难与“鹤舞引”抗衡。加上银墨内力调解,□□已藏到“鹤舞引”核心区,等待被吞噬。
只是离了千岭谷,难保“鹤舞引”不会发生异常。
银墨隐忧重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