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的,银幻便微笑起来。那笑是动人心魄的,清浅而缠绵;那眸子是漾着春水的,温暖而清爽;那姿态是如仙鹤起舞的,灵动而虚幻。银墨几乎抓不住那时的银幻,他从未见过如此柔情似水的银幻。
那个男人在季节转换时到来,一年四次。银幻次次能以笑脸相迎,而在男人走后黯然神伤。
男人拥有王者的霸气与内敛,情意收放自如,从不贪恋美色。银幻再美,终究难以留住男人,只能换得一年四次的相聚。相聚时刻,他们全然忘我,日夜颠倒地倾诉交谈、缱绻难舍,终日享受鱼水之欢,仿佛不复再来。
银墨时常听到银幻的喘息呻|吟,像引吭高歌的鹤,仰断了脖子发出嘶鸣。那段时间的银幻说有多艳丽就有多艳丽,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艳而不俗的风情,只向那个男人展示。甚至走过银墨身边而视若无睹,银墨便知道,自己是银幻寂寞时的陪伴,连替代也算不上。谁也无法替代那个男人。
“将来你寂寞了,收个徒弟,也给他吃下‘鹤舞引’,他便无法离开你了。”银幻说。
银墨茫然:“将来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“前辈,客栈到了。”
银墨从回忆中醒来,无言下了马车。
“银河,我们在洛阳玩几天好不好?师父初来乍到,也带他老人家四处逛逛。”阿依很有孝心道。
银墨耳朵竖起,不免又受了刺看了看,看到床,当即抱着肚子滚了上去——啊呜吃得好撑!
孕妇难产似的躺了会儿,感觉还是不好受,起来盘坐运功调息。
半盏茶功夫,门敲响,银墨说了声“进来”。
苏燎端着茶盘进来,上面一只白瓷碗,“这是消食的汤水,前辈请用。”
银墨有些不好意思,没应声。
苏燎笑道:“需要我喂吗?”
“不用。”银墨立马道,反应太快,听着像欲拒还迎。
苏燎倒大大方方将碗递了过去。银墨接过来喝下,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,更是难为情,不想继续喝,又想快点喝完了事,一个不注意呛着,剧烈咳嗽起来。苏燎连忙夺了碗放在旁边,一手掏出丝帕递过去,一手拍着银墨后背。
“前辈急什么?”苏燎忍笑道。
银墨攥着丝帕擦嘴,咳嗽渐停,耳根通红,面子丢光,也不抬头了。拍在后背的手放慢放轻,终于不动,贴在那里,像一块烙铁。银墨心脏突突跳着,手为什么不拿开?
“前辈怎么不看我?”苏燎声色低沉,略带蛊惑。
银墨眼睛一眨不眨,僵硬开口:“我好了。谢谢你的汤。”意思是你快滚蛋,要不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!
背上的手向下撩动半寸,银墨背脊挺直一颤,酥|痒得差点叫出声来。
“前辈真敏感。”苏燎留下这句话收了手,拿上空碗出门。
饶是迟钝是银墨也明白自己被调戏了,不禁又变作一朵红云,恍恍惚惚飞上了天。
☆、八
洛阳停留两天,银墨没怎么出去逛,本就是喜静不喜动的人。阿依与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