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接过那只酒瓶,仰头把最后一点白兰地倒进嘴里,然后对着小程的后脑勺,他一酒瓶砸了下去!
一声闷响过后,小程惨叫着抱头滚到了床里去,而白摩尼赤条条的跳起来,对着连毅甩手就是一个嘴巴!
连毅摇晃着跌坐在了地上,而白摩尼抓过睡袍随便一披,跳下床去弯腰一抓他的领子:“老不死的!再敢坏我的好事,我他妈掐死你!”
连毅气喘吁吁的抬眼看着白摩尼——他老了,然而眼睛依然黑白分明,眼珠很亮,眼神不老:“你舍得?”
白摩尼没理他,一边系睡袍带子,一边走回床边对小程说道:“过来,让我瞧瞧打坏没有。”
小程的后脑勺上起了个蛋大的青包,除了疼之外,倒也没有大碍。把小程打发出去之后,白摩尼在连毅面前来回踱了几圈,末了忽然问道:“吃醋了?”
连毅已经从地上转移到了床上,半张脸白半张脸红。挨了一个嘴巴,但是他并不动气:“我把我原来的话都收回,你想玩,还是出去玩吧,我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“怎么忽然正经了?”白摩尼斜睨着他问道:“你原来不是最好这一口吗?”
连毅笑了一下:“今非昔比,放到原来,我直接一枪毙了小程。”
然后顿了顿,他又说道:“我生气,是因为我给你找的,你不要,你非得挑小程。”
白摩尼啼笑皆非:“滚你的蛋,你还管得着我跟谁睡觉了?”
连毅抬眼看着白摩尼,忽然问道:“摩尼,你是不是也该娶一房媳妇了?”
白摩尼一瞪眼睛:“怎么?有我一个陪着你还不够,还想让我们两口子一起给你暖被窝做伴啊?”
连毅这回没笑,是认认真真的说大事:“玩归玩,日子归日子,两码事,互相不耽误。”
白摩尼连连摇头:“娶媳妇,我以什么身份去娶?你不是我亲老子,我不是你亲儿子,将来媳妇娘家人来了,见了你都没法叫。”
连毅笑道:“怎么没法叫,要么当我是你爹,要么当我是你的老相好。我的钱,你们一家随便花,我死了,你做我的继承人,怎么算都是你们占便宜。”
白摩尼走到桌边,给自己点了一g香烟,然后坐到连毅身边,一耸肩膀:“好了,别胡说八道了。我这么悄悄的混日子,还混得挺乐呵,何必非要结婚,万一让人知道了,又要白落一场笑话。”
说完这话,他闷声不响的将手里香烟吸到了头,然后起身说道:“我到杜家溜达一趟去。”
连毅也站了起来:“总去他家干什么?我走,你把小程叫回来吧!”
白摩尼嗤笑一声:“算了吧!那小子没让你吓出毛病就算好的。反正我也睡不着,干脆出去透透气。倒是你老人家,刚挨了个大嘴巴,还是赶紧回屋养养你那张老脸去吧,别老在我这儿扯闲篇儿了。”
连毅讪讪的笑了一下,又坐了回去: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
白摩尼没理他,自顾自的更衣打扮,最后将一条紫绸子手帕往a前的小口袋里一掖,他扭头就走,连毅扶着床头欠身想要站起来,可是左腿不争气,他这一下子硬是没站起来。
他以为白摩尼这一走又是要无影无踪了,不料窗子上忽然响起“嘣”的一声,他抬头望去,发现是白摩尼站在窗外,用手杖柄轻轻敲了窗玻璃:“刚锋!”
他对着连毅一笑:“下午就回来,晚上等我吃饭。”
连毅连忙抬手一指他:“说准了!别他妈老让我在家傻等!”
白摩尼换了一名司机开车,前往了英租界的杜宅。
他这一趟纯粹是为了来散心,顺便和双胞胎扯扯淡开开玩笑,哪知他甫一进门,就发现顾承喜也来了。
顾承喜是早来了,他进院子时,顾承喜正在痛骂双胞胎。白摩尼在院子里驻足听了片刻,发现顾承喜那污言秽语之中似乎也带了自己一份,当即觅声走进厢房,大声问道:“顾承喜,我已经和你有半年多没见面,我什么时候又得罪你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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