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种怪叫做飞头蛮,而在降头术中它被叫做丝罗瓶。
在这里我并不想要为降头术写一份论文报告,我只是要说的是,这玩意就是用来害人和控制人的,是一种非常复杂的邪术。
我道:“如果六子没看错的话,他看到的就是丝罗瓶。”
六子虽然对阴阳之术不是非常精通,但是平日里毕竟与此类事物打交道,所以当我一说出丝罗瓶时,他马上就明白了。其实他昨天晚上看到的就是那降头术中最为诡异的飞头术。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北方的小城内看到在东南亚的邪术。
那个男人却根本没有听明白,他打断我们的推论,他说: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,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
白翌反问道:“师傅,你为什么留在这里?”
白翌那么一问,那个师傅倒是一时间无法说下去,六子给我使了一个眼色,降头术是人下的,这里有一个非常难对付的降头师存在着。而那些飞头蛮都收他驱使。而这位大叔虽然看上去老实巴交的,但是整个小区都走得差不多了,他却坚持留下来。这其中的确让人不解。而且为什么他的阳气没被吸走呢?
那个男人他坐在凳子上,看着自己腰带上的白布说:“我老婆走得早啊,就留下一个女儿给我,但我女儿两天前刚走。如果头七她回来……连最后一眼都看不到……这……”说着男人就捂着脸哭了起来。
我有些尴尬,不过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死过人的家里反而会比没死人的太平,因为死过人之后其家属的阳气一定会弱于那些没有丧事的家庭,而那些噬魂蜜蜂也就不太会注意他们,就像花蜜浓厚的花朵,肯定比那种没多少花蜜的花吸引蜜蜂。
白翌站了起来,男人对他摆了摆手说:“本来我就觉得这事很奇怪,但是大家都不敢说,我们这里小地方,人迷信,觉得谁说谁就倒霉。大部分人都搬走了,没搬走的也差不多死光了,留下我一个人留在这里,其实我也想干脆死了算了。一了百了!到下面找老婆女儿去。”
白翌看着男人,他说:“师傅怎么称呼?”
男人说:“我叫江成,你们叫我老江就行了。”
白翌看着老江的脸,他坦白说:“如果这真的是一个降头术,我怕你女儿可能没法升天。”说完他看了看我,继续说:“所有因为这些噬魂蜜蜂而死的人,都没法升天。”
老江猛的站了起来,他急得没办法,老实本分的老江居然噗咚一声给我们跪了下去。他拉住白翌的手臂说:“三位啊!既然你们能看出其中的名堂,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吧,我女儿死的可怜了!别让她再受苦了。”
我们三人连拽带拖的把老江扶了起来,老江的情绪很不稳定,他的呼吸也开始急促,六子连忙给他灌了好几口那酸蜂蜜。
虽然有点缺德,这些阳气很可能就是那些死人的,但是如果不补充说不定我们也会完蛋。到时候就只剩下白衣赤手空拳对付那个神秘的降头师了。
白翌说:“如果真的要搞清楚,我们只能去那刚开始出事的楼,它是所有事情的开始,这个降头是以蜜蜂为载体的,而这里被转化成了一个巨大的蜂窝体,每一个死过人的人家就是蜂巢,蜜蜂不停的吸取人的阳气,然后幻化成蜂巢,这些蜂巢则继续转化更多蜜蜂成为噬魂蜜蜂。只要这里还有活人,这个术法就不会停止,而最后的这些阳气都会被这个降头师所吸收。那就是一个巨大的能量源了。你们这里是北方,会那么多的雨水那也是阴阳之气转换所造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