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电话,没想到居然听到白翌的声音:“你在哪里?怎么现在才接电话!”
我大喜过望,忙道:“我在找你,我刚刚躲掉那个女的,也许你说得对,只要我不死,你就死不掉。”
没想到电话那头却传来了白翌千载难逢的粗口和痛骂:“死个屁啊,你他妈的快给我出来。你死了我也不会死,我压根没进去!你快给我出来蠢货!”
我一时接不上话,就在我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,我透过展览柜的反光看到身后又出现了一抹黄色,我连忙挂掉电话,二话不说用尽一切力气往外冲,我没敢回头,但是她肯定还跟着,终于在最后,我几乎整个人就像是躲炸弹似地飞扑着出去。
而就在外头我看到拿着手机,一脸要扑上来揍我的白翌,以及不明状况的围观群众六子和一个看上去贼眉鼠眼的男人,我指着身后,白翌看了一眼时间说:“一个小时过去了,安全了。”
我抬头看着他们,问道:“你……你不是在里面么?”
他一把把我拉起来,然后拽着我的衣领说:“不是叫你别走开吗?”
我感觉他抓我衣领的手都在抖,我还没有搞清楚状况,六子开口道:“哎,安子,这次的确老白一直都在担心啊,他不是让你别离开铺子么?”
我捂着额头说:“但是是老白他自己……”我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,我看着白翌说:“那人不是你?”
白翌气的手抖的更厉害,他说:“当然不是,我不是说了么,这件事别再参合了。我怎么还会主张带你去呢?”
我实在不明白,根本摸不着头绪,六子见再下去白翌估计就准备揍我了,也连忙查收阻拦,他说:“先离开这里再说。”
就在我们要拦出租的时候,我看到一辆从我们面前疾驶而过的出租内有一个女人,她穿着浅黄色的裙子和白色的长袖衬衫,她朝我看了一眼,车子便急驶而去。
他们问我怎么了,我说我又看到了那个女人。白翌看着手机,他说:“先回去。”
等我们回到铺子,六子给我泡了一杯茶,然后递上一支烟,我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说:“他是谁?”
六子道:“这件事的始作俑者,一个小偷。”
我不明白地看着他,六子说:“你还记得一个月前隔壁大爷告诉你有人进来过么?”
我点了点头,六子继续说:“他不是来偷东西的,而是来塞东西的。那个东西就是那个闹钟。”
六子朝着那小子说:“你他妈的老实交代,否则我剁了你手!”
小偷哆哆嗦嗦地说:“我也不知道,当初我去那地方捎点东西贴补贴补家用,呵呵,但是没想到东西没偷到,包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多了一个破闹钟,之后就有一个女的来找我,带我回到那个地方,哎,真叫我命大没死成,后来我越想越觉得害怕,就找了一个道上有点门道的兄弟帮我出个主意,他让我把这灾星闹钟塞给别人,于是我就……”
六子插话道:“于是他就塞我们这儿了,他妈的这小子不安心就时不时来我们这里转悠,正巧被我逮到,我才知道这事。”
白翌也点了一支烟,他看着店铺外头,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。他抽了一口说:“你遇到那个女人了?”
我皱着眉说:“不,我遇到了他的丈夫,不过她的丈夫被她给杀了。”
白翌抽烟的手停了下来,他抬头看着我说:“也就是说,找你的这次不是那个女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