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水瑶将周明轩轻抱在怀中,道了一句等我,转身便走出洞穴。
洞口一阵吵闹,卫离跟出“让她去,她会回来的。”
“可大人那里……”为难的道。
“没事,我能解决。”说着便要领着这队人下山,至始至终未看齐铭渊半眼。
在路边,看到昨夜带路的银狐躺在路边,还有气息,看它腿上的毛发有些发黑,抛开一看,一银针插在上面,想是刚才被半莲教的毒针误伤,就顺便带了回去。
一路上他没有回头,他知道齐铭渊定是跟在身后。
清露殿,齐铭渊看着暗卫传上来的资料。卫离,家有一母,现居京都淮安街三号,其父为上任京都衙门总捕头,在十年前因公殉职,卫离由寡母带大,从小……
齐铭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下面一段话,‘今年一月二十二日,卫离追捕犯人,因公而伤于头部,二十五日醒来。’
一月二十五日,齐铭渊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日子。那一天钟离在他面前砍断了自己的手,掉下悬崖。他每想到这个日子,都是满目鲜红,都是钟离断臂所喷涌出的血和被染红的断臂。
他不敢去回想那一天,他怕他会忍不住也从一涧崖跳下去。他不能这么做,这天下现在还不到撒手不管的时候,可他又忍不住去回想,想想两人都年少的时候,那时候,自己还没有参与到皇室的漩窝,那时候,只要是自己想要的,那个人都会想办法给自己弄来。
是什么时候变了?是在十四那年,他看见自己杀死三皇子的时候,还是在帐营一手捏死那个谁的时候,这么多年了,他都忘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,只记得那个人大皇子身边的人,毕竟为了这个位子,杀了太多太多的人,自己又怎么会记得其中一个不重要的人的名字呢,自己只记得,当时钟离那不可置信睁大的眼神,自己就那么一望,就知道,两人的世界已经画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。自己想解释,可事实就摆在那里,也解释不到哪里去。钟离说也‘你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,很多事情没必要解释。
再后来呢?太多太多,也越来越远,直到最后,最后、最后……
齐君衍捏紧脖子上的羊脂玉,怎么会呢?怎么会变成这样呢?勾心斗角,步步为营,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转而却被直接打入地狱。为何要如此对他,他构想了总总结果,唯独没想过这一种。
“来人、快去找周太医。”
齐轩一进门,便看到齐铭渊正拿着头往案桌上撞,脸上已一片血红。
“滚开”齐轩被一手挥开。
一拳击在墙上,墙应声而裂。
“父皇,元儿看着呢。”
简单的一句话,却让齐铭渊平静了下来,抬头看门外,元儿怯生生的将身子藏在门后,只露出个脑袋出来探望。
对元儿还在自己身边,那钟离迟早也会回来的,他跑不掉的。
齐轩乘机接过宫人的帕子,沾了水,擦拭齐铭渊脸上的血块。
“陛下,恕卑职直言,这些东西真的是不能放在陛下身边,陛下犯病也不是一次两次,在这样下去,陛下的身体会受不了啊。”这话周太医也不是第一次说,却并没起到什么作用。
时间一天一天的过,每一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