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去。
齐铭渊被打懵了,这辈子,这是第一次被人扇脸,可他却因为这个耳光笑了,一个人无论伪装得再好,在他震惊的时候总会表现出最真实的自己。
卫离接了一杯水又一杯的水漱口,可怎么也漱不尽那一股子畜生味。
他实在不想见齐铭渊,可齐铭渊想见他,他此刻看到卫离拿着杯子一遍一遍的漱口,心里说不出的苦涩。
“刚刚确实是我冲动了,将你当成其他人。”他不会道歉,这辈子,他唯一道过歉的人也只有钟离。
卫离不想理他,甚至不想和他站在同一个地方。刚要走,就被拉住了手臂不能动弹。
“我跟你说说他吧,我已近很久没有说起他了,我不敢谈起他。”他语气哀伤到了极点,丝毫没有在朝堂上的凌厉,也没有记忆中的阴冷,此刻的他就像一个丢了玩具的孩子,跑到自己面前委屈的对自己说:‘哥,我的东西丢了。’
“我不想做你的听众”卫离直接拒绝,转身想走。
“他叫钟离,就是那位被蒙冤而死的钟将军。”齐铭渊轻声吐出。
“说实话,齐公子,一看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的达官贵人,你要屈尊降贵在我这平民窟里住这是你的爱好,我无法干涉,但也有句话叫王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,更何况你我。
我虽不是什么有钱有势之人,但也不是你可以随便侮辱践踏之人。你喜欢谁你爱谁谁跟我没关系,你住在这儿,你是房客我是房主,这就是你我唯一的关系。至于你对钟将军做了哪些,我不知道,但凡事都有因果你创造了因,那这果你就得受着”卫离是真的不想在呆在齐铭渊身边,他只想快点摆脱胳膊上的那只手好回房睡觉,明天早点去衙门。
“你说他现在还恨我吗。”
卫离把脸偏向一边实在不想理他。
“说……”手上加重了力道。
“我说不恨你信吗?”卫离满脸嘲讽的盯着齐铭渊。
“不信。”齐铭渊吐出这两个字,渴望听到不恨这个词,可当听到的时候连自己都不信。
“既然不信为何要问。”卫离看手上的力道松了,便直接扳开,快速向楼上走去,徒留齐铭渊在原地出神。
第9章蛊案
第二天大早,卫离起床直接去衙门,他实在不能忍受家里有一个神智有问题的人。还好那人白天还算正常。
“卫捕头,我正要去找你呢!”卫离前脚刚进衙门就被人喊住。
“有大案,有大案。”黄易见卫离,匆匆跑过来将他拖着往后堂走。
后堂正中放着一白布盖着的担架,卫离过去蹲下正要揭开白布,被杜宇伸手一拦。
“卫哥,还是做好心理准备的好。”杜宇难得正经的道。
卫离停顿了一下,揭开时还是有些不忍直视。
哪怕自己常年征战沙场,还是没见过如此让人恶寒的尸体。
担架上的人七窍流血,整个身子向后弓着,弯成一个半圆,怪不得自己刚才看到尸布的凸起不像一个人,这早已弯曲的不成人形,而手的各个关节都反着关节弯曲,更骇人的是腹部的窟窿,像是被个什么怪物生生撕开似的,内脏全被掏空。
“哪发现的?”问身边的人。
“凉州,那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