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怀里撒娇的模样,其实也挺有看头。”
明染愠怒之下将一本奏折摔在他身上:“滚。”
虞劲烽哈哈大笑,心情愉悦不少。他眼见得晚膳混不到嘴,也不得不滚,起身才走到门首处,明染却忽然在他身后道:“我现下很好,时隔多年,从前之事我也不在乎了,你不必再负疚于怀。你身负重任却总是奔波来去,还不知你手下人如何替你忧心,以后不敢劳烦你过来,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。”
虞劲烽顿时驻足不前,呼吸渐沉背影凝重,门外风声依旧,流光细碎而缠绵,似乎一寸寸从两人中间流淌而过,可如今往事难重省,唯余归梦绕秦楼。良久后,他低声道:“你这是打算彻底忘了我?是啊,这么多年了,纵然我记着,也未必所有人都愿意记着。只是你真的能忘掉吗?我却是不信的。”
他转身看着明染,语气艰涩却不得不慢吞吞陈述着,表白着,虽然知道也许并没有什么用:“小染,我从前的确一腔的狼子野心,可我也的确是真心喜欢你的,从太盛关外初见到如今。我不管从前还是现下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和你长久在一起。这中间是非对错我无从辩驳,我一直在慢慢儿改着,只求你体谅。适才观你神态,察觉鹿福灵草在沉樱岛长得不好,我心中却是暗暗喜悦,这样就能找借口年年给你送过来,至少让你还能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,始终在远处挂念着你。你千万别试图忘了我,你如果记不得我的好,哪怕记着我的不好也行。”
明染缓缓抬起手,似乎想对他摇摇手,却抬了一半,又无力低垂下去,搭在了扶手上。虞劲烽凝神望着他,无奈苦笑道:“真不想见我,我以后就不来。但是你好好的别乱跑,不管想要什么都跟我说,我让人给你送来。我若再放鹰给你,也莫要再杀了炖了,不过是为了传话方便,总是有些要事必须和你说的。”
他这次真走了,脚步微微蹒跚。明染望着他背影,久久沉默。
虞劲烽回了泉州,将一些粮食种子布匹作坊等物事装船运送到天霜岛去,来回送了几趟才送完,他就这样在靳端阳的眼皮子底下来来去去为所欲为,分明是背后有靠山腰板就硬挺的架势。靳端阳真拿他无可奈何,两处明翔军虽然暂时未曾合二为一,却显然在往合二为一的道路上狂奔而去,天热地热抵不过恋奸情热,靳陛下从前的挑拨并没有什么用。
虞劲烽将封地和北三岛两处都安顿妥当,又托了易镡和卫霜桥分别照顾着,他自己带着四十条船只,又请了数位天弥族人做向导,穿过北斗海峡,往东南茫茫大海中而去。他曾问过易镡,当时叶之凉和闻人钰来回花费半载时光,却并未找到野牛岛,因此他准备耗费一年时光,势必要将那个岛屿寻出来。
在海上航行了三个半月后,终于得偿所愿,那岛屿其实就在闻人钰当年涉足那几个岛屿的东侧不远处。原来闻人钰曾与之不过一步之遥,却因为急于折返而失之交臂。
这岛屿面积似乎还超过了双子岛中较大的晚樱岛,岛上原住民不多,仅在沿海散居几处。岛屿较之双子岛更靠近南边,气候温暖而湿润。北侧层峦叠翠的山脉,莽苍苍奔涌而去直至天际,山下广袤无边的莽原上,成群结队的野牛野鹿野马野羊在嬉戏追逐繁衍生息。
众人将这岛屿花费整整一个月时间匆匆巡查一遍,虞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