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衣物,坐回榻上。
颜希真往石凳一坐,慢慢剥开手里的枇杷:“就怕赵褆哥哥为亲情所绊,不能如期赴约。”
那枇杷鲜嫩多汁,百里挑一,自非寻常人家可得之物,她吃的不亦乐乎,赵褆却是眸光一沉,不消片刻,便又神色如常道:“阿真要不放心,就随我同入皇宫如何?”
他不过随口一提,颜希真却拍手笑道:“好啊!如此一来,我也好替哥哥盯梢呀!”
颜少青摇头道:“我不答应,真儿不会武功,这太胡来了。”
颜希真撇撇嘴道:“这世间不会武功的人多了去了,不都活得好好的,哥哥真是小题大做。”转头冲赵褆哼了声道:“算啦,放过你。”
赵褆刚要一笑置之,忽然眸光轻闪,说道:“阿真随我入宫,也未尝不可。”
颜少青骤然抬眸:“你……”
“最近江湖中讨伐魔教的声音越来越大,此事若不处理,今后定要生出祸患,那时你远在关外,如何顾及?这几日我替你照顾阿真,你放心整顿帮务,顺便解决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给你惹出的麻烦。”
斟酌半晌,颜少青看着妹妹说道:“她自小就不安分,此去宫中,怕会引出事端。”
颜希真跳起说道:“我保证不会惹是生非,也保证不给赵褆哥哥添乱子,哥哥让真儿去罢!”赵褆也道:“为了今后着想,你必须去给那些人提个醒,在这期间,真儿跟着我反而安全。”
“此事容我考虑再三。”他话音未落,赵褆便噗嗤笑出:“怎么,怕我将阿真藏起来,不还给你?”
叹了声,颜少青道:“你明知我并无此意。”
“那便如此说定了。”赵褆在睡榻上交叠着双腿,满脸笑意的答道。这个身份尊贵的男子,此刻尚未意识到这一决定,竟令他重新卷进权利的漩涡之中,再难脱身。
事情初显端倪,是在半月之后,到了约定之日,颜少青如期而至,等到日落也未见赵褆,只有个冒冒失失的小太监,上山递了一封信来。他和赵褆间的联络,从来不依靠书信,这信自是他妹妹颜希真所写,其中提的无非是些宫闱景色和精致衣食。
等到深夜,本拟他不会再来,但见密林之中,有道身影施展轻功,几个起落便来到他身前,月色下,那张俊美的脸孔透出几许急切,似是行的匆忙,朝服还未及换下。
赵褆凑近他的脸,亲吻他的唇:“少青,对不起,再给我几日时间。”
望着他冕袍上暗绣的金蟒,颜少青叹了口气。
这一等又是数月,派探子去皇宫打探,原来真宗皇帝宠幸一个叫刘娥的民间女子,以至立储之事迟迟没有拟下诏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