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顺利吗?”
这一问让金堂想起峄城兵役之事,但想到自己才初到皇宫,他便摇了摇头,答道:“顺利。”
“霁安没有随你来?”
“是。”
“等你在这儿住惯了,再接他来服侍你也不迟。”
金堂因他言语中那种笃定了自己飞不出去般的语气而有些生气,虽然知道那极可能是真的,但依然不愿顺着他的意思来,便笑道:“还是我回去见他吧。”
言穆笑一笑,权作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,昂起下巴指向湖里,“朕在湖边为你收拾出了一幢阁楼,名为横波阁,站在上面,可以看到这湖,你暂住在那儿,以后朕打算在湖心为你起一座小楼。”
“皇上刚刚登基就这样大兴土木,还是为我,不太好吧。”
言穆极温柔而威严地看着他,“正因朕已登基,才要把这天下最好的给你。”
金堂心中一阵悲凉,帝王的疼爱,有许多人拼命地求,求而不得,他不想要,却偏偏恩宠加身,这宠爱与累赘何异?不过是华丽笼中的雀鸟罢了。事情到了这一步,言穆对他的感情已然是执念大于真情。可又该怎么做,才能让他放手?
太阳渐渐西沉,金色的光芒洒满湖面,又逐渐暖成了橘色,起风了,粼粼波光如梦如幻,言穆看着金堂俊秀的侧颜,发誓要将他和这景色永远留在身边。
作者有话要说:我说我国庆会乖乖码字你们信吗
☆、改日
与金堂在横波阁□□用晚膳后,已是明月高悬。
言穆披上披风,打御花园走过,荼蘼花闭了,白日的娇艳不复存在,回到宸安殿,便听太监前来禀报,说韩碣已经在宫外侯了一天。
言穆思索了一会儿,道:“就说天晚了,令其明日再来吧。”
韩碣得了言穆的口谕,终于不再等候,打道回府。
皇上赐给他一座府邸,此刻,闻楚便被他安置其中,他打定了主意,要将闻楚送进宫去,奈何言穆无暇见他,也只好将灰心丧气掩饰起来,换了身衣服,方才去见闻楚。
燕鹜立在门口,颇为尽责的模样,韩碣问:“先生可用过晚饭了吗?”
“用过了,正在读书。”
韩碣点点头,“你下去歇着吧。”
“大人。”燕鹜叫住他,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希冀,“大人见过皇上了吗?”
“皇上今日事务繁忙。”
“哦……那,还烦请大人见到皇上时,稍稍提及小人……如能有机会面圣,小人定然感激不尽。”他试探着说着,韩碣听完了,片刻,道:“你若尽心照顾闻先生,我自然会在皇上禀报你的功劳。”
“是是是,谢大人,小人定当尽心竭力。”表完忠心,燕鹜方才退了下去,韩碣整理了衣襟,敲了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闻楚不太响亮的声音响起,韩碣轻轻地推开门,屋子正中燃着一盆碳,饶是如此,闻楚依然盖着厚厚的被子,寻常人走进来,皆如同入了火炉,韩碣却是面不改色,“先生这里,可还缺些什么吗?今日皇上事务繁忙,我恐怕要明日才能进见。”
“哦……”闻楚点点头,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,只是笑着说:“你这里很好,我若是在这里打扰了久了,你可不要厌烦。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韩碣心说,只有求之不得罢了,“先生冷不冷?我命人将炉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