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皇上不觉得奇怪吗?”
言穆没有说话,燕鹜便自以为得手,“小人虽然愚笨,却也知道该如何忠于主上,韩统领深蒙圣恩,却做出……这样的事,实在是辜负了皇上的恩情啊……”
他自顾自唱着戏,偶一抬头,却发现言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那笑容让他不寒而栗,“暗格……你方才不是说,是无意中发现的么?韩统领竟如此粗心大意,暗格中藏着这样的东西,竟也能被无意中发现。”
燕鹜方知自己的话中有纰漏之处,连忙补救道:“是小人早就察觉到韩统领的异状,想要禀告皇上,却又唯恐空口无凭,这才多加留意,发现了这个暗格,但其中的物件,确是闻先生的无疑啊。”
言穆冷冷一笑,“是闻先生的又如何?”
燕鹜立时懵了,在他的设想中,皇帝现在应该是勃然大怒,立刻将韩碣追捕下狱才是,难道,皇上竟然连别人肖想他的人也不在意吗?
言穆的眸光刺在他身上,“你以为,你知道了什么?”
燕鹜惶恐不已,立刻俯首叩头,“小人,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竟敢在他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,现在说不知道,已经来不及了,言穆站起身来,“来人,将此疯言疯语之人,割去舌头,投入大牢。”
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拖出去,丝毫没有理会燕鹜拼了命的求饶,手中,暗暗攥紧了那张书页,力道之大,几乎要将之摧为粉末。
“韩碣还在外头候着吗?”
“回皇上,是的。”
“令他,立刻进来见朕。”
☆、质问
韩碣本以为今日也是无功而返了,想不到宫中突然出来一位公公,令其进宫面圣,神色中,略有仓皇之色,韩碣心中疑惑,却也不便询问,一路到了御书房,皇帝正背对大门,负手而立,高大的身形,投下一道深色的阴影。
“微臣参见皇上。”
行了礼,却没有得到免礼的吩咐,韩碣就只好继续跪着,足足跪了有半个时辰,皇帝一言未发,韩碣心中越来越沉,隐隐有不安之感,忍不住微微抬眼,见言穆背着的手青筋突爆,似是正大力隐忍着什么。
“皇上……”
言穆转过身来,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,那一双眼睛盯着他,好像蕴藏着一座蠢蠢欲动的火山。
韩碣不由地低下头去,不敢与之直视。
片刻,言穆勾起了一丝全无笑意的笑,“韩碣,你做的事,你做得好啊。”
韩碣以为他在责怪自己去接了闻楚,忙道:“臣自知既奉圣旨而中途改道,实为忤逆圣意,不敢争辩,唯请皇上责罚。”
“知法犯法么?”言穆的声音顿了顿,“看来你为了闻先生,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。”
韩碣心中一颤,急忙解释:“臣,是臣擅自揣摩圣意,以为皇上是想让闻先生进京的……”
“你是说,是朕想让闻先生进京,你却不想闻先生进京?”
韩碣张了张嘴,哑口无言,半响方战战兢兢道:“臣不敢撒谎,闻先生深得陛下宠爱,臣自然希望他能陪伴在陛下身边。”
“是希望他陪在朕的身边,还是陪在你的身边?”
韩碣咽了咽唾沫,“皇上,这是何意?”
言穆怒极反笑,将那已经揉成团的书页掷下,“朕是何意?你自己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