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猜到他也在插手这件事。
所以,他在绕着弯子叫自己抽身,他不希望自己继续管这件事。
言苏不知道李晏骜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,但是很显然,这三年来李晏骜并不是什么思考都没有做。
也是,他早该想到的,李晏骜那种个性,又怎么可能什么都意识不到?他能够将政事处理的如此英明,又怎么会察觉不到身边的那些变化?
是他太低估李晏骜了,以为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安排,现在看来,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。
低着头思考了许久,言苏低垂着的眼眸始终注视着眼前的棋盘,棋盘上,他的白子攻势凌厉,将马淮义的黑子团团包围,根本就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反击或者挣扎的可能。
他觉得这盘棋就是接下来的这场仗。
“丞相,既便如此,我还是要继续走下去,杀父之仇不共戴天,您应该能够体谅我的心情。”
马淮义闻言沉思了许久,目光紧盯着言苏,沉声说:“你打算怎么做?裕亲王的势力很大,老夫暗中尽了全力,如今也不过与他保持平衡,何况皇上自小敬重他,并不想这件事闹大。”
“丞相,言苏也是因为不想闹大,今日才会来找您,我知道皇上的意思,而正因如此,我无法和他联手对付裕亲王。我要的,只是为我爹娘报仇,为王逸的爹娘报仇,而这些,都是和皇上的意志相违背的。”
“你是要老夫不顾皇上的想法,帮你一把吗?”
“是,只要大仇得报,言苏便会离开,从今以后,再也不会给丞相添麻烦,皇上要怨要恨,也都会冲着言苏来。丞相,要一举扳倒裕亲王,就必须联合三公的力量,这一点,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。”
马淮义听着这话,为难地皱起了眉,他不是不愿意帮言苏,他身为三公之首,于公于私,本来就都支持肃清裕亲王的事。
可如今皇上的意思已经明确,先不说帮言苏的忙违背了他明哲保身的宗旨,他更不想的是言苏因为这件事再受伤害。
这些年来,言苏和皇上暗中较的劲不少,皇上虽然表面不说,其实心中窝火得很,这火要是在这次一并发出来,那也许真的不是言苏可以承受的。
可是他又很清楚言苏的个性,就算自己拒绝了他,他也还是会照着他的想法去做,只怕到时,更加是个玉石俱焚的结果。
言苏从马淮义的眼中看到了犹豫,他知道马淮义并不是完全不想帮他,因此,他又开口道:“丞相,万事皆有因果,人力不可强违,便当是看在我爹娘早逝的份上,您就答应了我吧。”
这句话说的虽然并不强硬,可却已经没有马淮义拒绝的余地,马淮义重重叹了口气,终究是点了点头。
也罢,正如言苏所说,万事皆有因果,人力不可强违,也许言苏和皇上之间的事,也不是他们这些外人操心便有用的。此事能成,皇上的朝纲便能彻底稳定,若不成,他这丞相也已尽力,他对得起列祖列宗,对得起大燕了。
和马淮义一起从书房出来,听到院子里传来孩童的嬉笑声,言苏走过去,看到两个四、五岁大的孩子正在玩闹。
一个男孩子,一个女孩子,两个人都生得精致漂亮,凑在一块,颇有金童玉女的感觉。
那男孩子拉着女孩子的手,把手上拿着的一个小布虎塞了过去,然后得意地说:“婉儿,你拿着这小布虎,以后当我的新娘子。”
言苏看着他们,微微有些失神,脚步不由得